按照我們的承諾,從這天起,我就每天專心寫書,不再給人查事看事,只偶爾幫朋友批個八字,頂多再還個陰債,補個財庫之類的。
但凡是涉及到那些鬼啊神啊仙啊堂口啊什么的,無論是什么情況,統(tǒng)統(tǒng)一律不看。
我把這些事講給了馬云峰,他聽的直撇嘴,說你都要娶媳婦了,得抓緊掙錢,給人批八字能掙幾個子,立堂口才是來錢最快的啊!
我說我才不干這個,仙家的錢都是留著讓功德的,又不是給我娶媳婦的。
再說,我這本來就是文堂,不是跳大神的。
他說你文堂個屁,你都帶著堂上人馬上天入地,干完小日本又干大漂亮,你這叫文堂?
我說入地是沒錯,上天可沒有,你別瞎說啊。
他說你別急,人生漫長得很,保不齊什么時侯你就上天了。
說到上天,我覺得這純粹是胡扯,現(xiàn)在盡快幫劉曉文上班才是真的。
我給她在堂前點了事業(yè)燈,又給仙家上香,求她工作順利,事業(yè)興旺,越來越好。
一連點了三天的香,還真的傳來好消息,劉曉文找到一個聯(lián)通客服的工作,而且很快面試成功,馬上就要上班了。
我也挺高興的,不過就是有點小遺憾,我說你要是去移動電信當(dāng)客服的話,就更好了。
她問我為啥,我說你去了聯(lián)通,我怕以后聯(lián)系你不方便,畢竟聯(lián)通信號不好啊……
她笑的不行,說你誤會了,不是去正經(jīng)的聯(lián)通公司上班。
我說咋,還有不正經(jīng)的聯(lián)通公司?
她說你別鬧,其實就是一個跟聯(lián)通合作的公司,屬于外包的。
我說外包就外包吧,只要你不被外包就行。
她嗔怪地打了我一下,說你要是怕我被人包了,那就好好寫書,努力賺錢,早點娶我!
聽到這句話,我這心里美滋滋的,估計這個媳婦是跑不掉了!
其實這個時侯,我也確實沒有時間給人看事了,因為那本《都是地府惹的禍》已經(jīng)接近尾聲,快要完本了。
往往越是這個時侯,心態(tài)越是復(fù)雜,對于一個作家來說,寫了這么久的書,就像是自已的孩子,完結(jié)就等于是孩子長大了,要離家了。
所以那段時間我也是傾注了很多感情,劉曉文知道我對寫作的熱愛,從來不打擾我,讓我專心把結(jié)尾寫好。
當(dāng)然了,那時侯我在通時寫兩本書,因為要賺錢,不敢懈怠。
就像劉曉文經(jīng)常對我說:“你呀,寫作才是你真正的事業(yè),也是你最熱愛的,什么給人看事啊算卦啊,你是發(fā)自肺腑的不情愿?!?
我說:“倒也不是不情愿,主要是我太懶了?!?
她說:“但是你寫小說可不懶,說明你熱愛的還是這個!”
對此,馬云峰始終不屑一顧,他說我就是抱著金飯碗撿破爛,這年頭給人立一個堂口,夠你吭哧吭哧寫一個月小說,你是不是有病?
我說你就當(dāng)我有病吧,我寧可吭哧吭哧寫一個月小說,也不愿意去忽悠別人立一個堂口!
哦對了,這個時侯天氣漸冷,我本來盼著馬叔他們回來,沒想到這幾個家伙,說馬上就入冬了,就先不回了,在南方多待些日子,等過了年再說。
我義憤填膺,對馬云峰說:“你們損不損啊,天天在外頭吃喝玩樂的,給我自已扔在這冰天雪地!”
馬云峰記不在乎,還氣我:“這不叫吃喝玩樂,我們是在龍虎山進修呢,我和陳象都快拿傳度證了?!?
我頓時更氣了,對他說:“你個臭不要臉的,拿傳度證你不帶我一個?咱倆都是師父的徒弟,憑啥你有證我沒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