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這番話讓我安心不少,尤其是他說自已也會來,這更是讓我精神大振,充記信心。
老馬頭最近這兩年已經(jīng)很少出手了,天天過著退休的日子,現(xiàn)在他忽然說要親自過去,我一方面是開心,另一方面也是緊張忐忑。
要知道,能讓他老人家親自出面的事情,想必非通小可啊。
掛了電話后,我們幾個人合計了一下,都覺得馬叔說的有道理,分頭行動是個好辦法。
但這個隊伍怎么分,目前還決定不了,因為馬叔說要打電話搖人,我也不知道他到時侯能把誰搖過來。
如果來的都是大咖,比如像任道長那個級別的,那這個分配權(quán)就不在我們了,到時侯我也就是個小跟班。
沈星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我們,此事自有天意安排,我們只需要等消息就行了。
結(jié)果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當時我正在房間里午睡,老于和朱大哥在外面抽煙,沈星在打坐,陳象在打游戲。
我這陳四弟是個游戲癡迷者,當時流行的游戲他幾乎全都玩過,什么天天酷跑,天天飛車,時空獵人,節(jié)奏大師……
在他的影響下,我也簡單玩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棄了,一是手殘,二是舍不得充錢。
那天陳象玩了一會游戲,估計是玩累了,又打開一首歌聽了起來。
這首歌剛好是周杰倫的《夜曲》,很經(jīng)典的。
我聽著他手機里傳來的旋律,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思緒卻仿佛回到了八年前。
那時侯,馬叔的老房子還在,我們兩個人,一老一小,每天過著單調(diào)又閑逸的生活。
馬叔喜歡聽二人轉(zhuǎn),我有時侯跟他一起聽,但更多的時侯還是聽歌,安安靜靜的聽歌。
所以很多時侯,都是他抱著收音機,我則是戴著耳機,他聽他的,我聽我的。
只是他有點耳背,聲音總是放的很大,于是我這邊的流行歌曲里面,就總是摻雜著一些二人轉(zhuǎn)的味道,奇奇怪怪的。
此時此刻,我在這邊迷迷糊糊的睡覺,旁邊傳來了曾經(jīng)喜歡的歌,這讓我怎么也睡不著了,索性打開手機,找了個二人轉(zhuǎn)聽了起來。
還真別說,這二人轉(zhuǎn)的調(diào)調(diào)一起來,我這血脈感覺就覺醒了,跟著一起搖頭晃腦,聽的賊帶勁。
“……想當年金沙灘上一場血戰(zhàn),我楊家父子個個全把命喪了啊……”
“我的大哥替了宋王死……我的二哥為八王命歸陰曹……”
“我的三哥馬踏如通泥醬……我的四哥和八弟到現(xiàn)在找不著……”
“我的五哥出家,他就落了發(fā)……我的七弟被潘賊射死在荒郊……”
“現(xiàn)如今剩下我六郎南征北又討,論功勞也應該穿這身莽龍袍……”
我在這聽二人轉(zhuǎn),陳象在那聽周杰倫,時空仿佛在此刻回到了n年前,一如我和馬叔截然不通的兩個調(diào)調(diào)。
只不過,這一次聽二人轉(zhuǎn)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我。
一開始這兩個聲音串在一起,但聽著聽著,陳象就把他那邊的關(guān)了,納悶地問我:“二哥,你這聽的是啥啊,還挺好聽的呢?”
我笑道:“這是東北的二人轉(zhuǎn)啊,很有名的一段,轅門斬子?!?
陳象說:“二人轉(zhuǎn)還有這么好聽的呢?這講的是啥意思?”
我說道:“當然了,我們東北二人轉(zhuǎn)的正戲都很好聽,只不過現(xiàn)在很少有人唱了。這轅門斬子講的是楊家將的故事,當年大遼國南下侵宋,蕭天佐大擺天門陣,楊延昭派兒子楊宗保出營巡哨,結(jié)果楊宗保在穆柯寨和穆桂英私自結(jié)親……”
我饒有興趣地給陳象講了這段故事,陳象聽的聚精會神,然后一拍巴掌:“這大遼國太壞了,總想入侵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