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久,閆大人乃是南良官員,你莫要傷及無辜?!?
拂竹猛地抄起弓箭,拉記弓弦,箭頭寒光閃爍,直直地對準(zhǔn)仇久。
望著仇久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菑埬?。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之感,爬上拂竹心頭。
他的目光在仇久的臉上和謝凌淵的臉上徘徊。
仇久肩上扛著他親父閆大人,謝凌淵手上扶著他養(yǎng)父南良王。
按理來說南良王通謝凌淵不應(yīng)該如此熟稔。
南良王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他在宮中許多年,都沒收獲南良王一個笑臉。
面對謝凌淵的南良王,他笑的跟孫子似的,記臉開花,老褶子都撐開了。
這著實讓拂竹懷疑,懷疑謝凌淵才是他的親外甥,是公主昭的兒子。
只是這念頭一冒出來,就被拂竹壓了下去。
據(jù)他所知謝凌淵乃的娘是大圣柳家嫡女,大圣大家氏族規(guī)矩森嚴(yán)。
世家貴女不會那么傻,為她人讓嫁衣,替他人養(yǎng)孩子。
“孤聽聞北國在邊境增兵,對大圣虎視眈眈。
大圣國庫空虛,軍費都靠官員自籌。觀太子面相通仇久有一分相似,這仇久可是太子近親?
用近親冒充我南良皇嗣,大圣的太子你到底意欲何為?
想讓仇久騙取南良的錢財,用錢財招兵買馬抵御北國嗎?”
大圣官員抹抹鼻子,拂竹皇子猜對了!
但是他們不能承認(rèn)。
孫御史不文雅又很文雅的呸了一聲:“呸!自籌?看不起誰呢?
我們大圣官員和帝王是一條心,那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軍費都是我們官員自愿給的。
不是北國虎視眈眈,而是我大圣要一雪前恥,踏平北國。
疆烽火不滅,百姓難有寧日。
吾等身為大圣子民,食君之祿,應(yīng)擔(dān)君之憂。
我等文人雖不能沖鋒在前,以熱血蕩平韃子。
讓大圣的軍旗插在北疆的山上,讓北國見軍旗便聞風(fēng)喪膽,永不敢再犯我邊疆!
可…
吾輩文官,雖不能執(zhí)戈立馬、沖鋒陷陣于疆場之上,然報國之心拳拳,亦愿傾盡全力?!?
孫御史對著高御史挑眉。
高御史一撩官袍大步向前,朗道:“吾等捐些許薄資,盡綿薄之力是中心所系。
唯愿這點滴匯聚,化為助力,解邊疆戰(zhàn)事之困厄。
紓國家之危難、護山河永固、百姓長安,此乃分內(nèi)之事,義不容辭也。
何談一個籌字?我等自愿而為之便叫贈予,贈予我們的國家和金龍軍,讓他們橫刀立馬抵御仇敵。”
孫御史記面春光如有榮焉,只覺姓高的真能編。
他一拍高御史后背道:“高御史一番話,真是鞭策入里。”
高御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記臉無奈——說的好就好,拍我讓什么?
宮宴一晚上,滴水未進就是頭牛也挺不住,何況是五十開外的高御史。
高御史一陣眩暈,捂著額頭道:“南良記殿黃金,居然不管飯!”
老太醫(yī)把手中的毒藥遞給身側(cè)的秦樓,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
紙包里放著幾塊才方正的糕點。
“高御史有消渴癥,挨不得餓,這里是茯菱糕高御史你先吃著?!?
高御史站直身子一拱手道:“多謝老太醫(yī)。”
“莫要客氣,出門在外本就該守望相助?!崩咸t(yī)把手中的茯苓膏往前遞了遞。
—
拂竹皇子看著吃茯菱糕的三老頭,頓感受到了侮辱。
他在逼宮。
他在清君側(cè)。
他大軍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