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下午吹來的風都是滾熱。
宋安寧在屋中揮汗如雨,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停下。
洗了澡后,她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漸漸的睡意涌上心頭,她又做夢了,只是這一次夢中出現(xiàn)卻是紀淮......
傍晚時分。
紀淮放學回家并沒看到像昨天那般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的身影。
整個屋子也是靜悄悄的。
宋安寧。
紀淮放下書包,朝著屋中喊了一聲。
屋中的宋安寧睡得正香,夢中的紀淮正好也喊了她一聲,就在她回應時,突然周秉川突然出現(xiàn)在紀淮的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把匕首,他雙目赤紅,拿著匕首就要朝著紀淮便刺去。
周秉川,不要!
她大喊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回神后看著屋中的一切,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夢。
而此時紀淮正好打開房門。
聽到那一聲‘周秉川’,他臉色陰沉下來,宋安寧果然還想著周秉川,連做夢都在擔心周秉川,什么腦子撞醒了那都是假的。
她只不過是想討好自己讓那個自己放松警惕而已。
這個女人心機還真是深啊。
宋安寧聽到開門聲,抬頭望去,紀淮,你回來啦,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
不用,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做。
紀淮冷冷回了一句,這兩天是他不夠警覺,被她‘好’給迷失了雙眼,從他今天開始他絕對不會再上宋安寧的當。
就在他轉(zhuǎn)身準備去廚房時,就聽見背后傳來‘咚’的一聲。
回頭望時,就看到宋安寧躺在地上。
宋安寧,你別再?;?!
宋安寧不明白剛才紀淮為什么會突然一變,想追出來問一下,可剛下地腳下一軟,全身更是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便摔在地上。
她抬手,有氣無力地解釋道:紀淮,我......咳咳咳咳......
紀淮蹙眉,宋安寧這樣子還真不像是裝的。
他走到她身邊蹲下,見她臉色發(fā)紅,摸了下額頭,怎么這么燙。
顧不上別的,他背起宋安寧朝著醫(yī)院跑去。
背上,宋安寧小聲嘀咕著:紀淮,我會不會死啊。
死個屁,跳河撞墻都要不了你的命,這還能死了
......
宋安寧再睜眼時,只覺得頭暈暈的,我這是在哪兒
這里是醫(yī)院,小同志,你可真能睡啊,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宋安寧聞聲轉(zhuǎn)頭,見是一名頭發(fā)花白的奶奶正一臉慈祥地看著她。
一天一夜!
宋安寧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覺睡了這么久。
她只記得看見紀淮回家,然后她就從床上摔下來,之后的事情她就記不住了。
昨天那男同志把你背過來的時候一臉著急,生怕你出什么事情,在這守了你一天一夜。
聽到紀淮守了她一天一夜,宋安寧心中一陣暖意,這么多年還沒有一個人對她這么好過。
剛要感動,門外走進來一人影。
顧秋書見宋安寧醒過來,只是淡淡望了她一眼,就朝著那老奶奶走去,張奶奶,身體好點沒昨天晚上沒有休息不好吧,今天晚上醫(yī)院就有空病床了,我會把她送去別的病房的。
顧醫(yī)生,還多虧這小同志在這,我可是睡了一晚上的好覺,她打呼的聲音讓我想起了我家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