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避著李詩晴。
李詩晴原本就充滿驚恐的眼神,此刻變得更加濃郁了。
這個地中海模樣的男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他居然準(zhǔn)備殺了自己去給血龍王陪葬。
李詩晴拼命地?fù)u頭,想要說話,然而嘴巴被堵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的心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恐懼如冰冷的潮水一般將她緊緊包圍,每一秒鐘都是如此的漫長和煎熬。
這時,余滄海目光一凝,猛地轉(zhuǎn)身看向廢棄工廠的入口處。
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正緩緩走來,身姿挺拔,步伐沉穩(wěn)。
正是陳陽。
不過此刻,他應(yīng)該是夜天子。
來了,比我預(yù)想中的早一點(diǎn)。
余滄海看了一眼時間,剛好二十分鐘,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了十分鐘。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陰沉的模樣。
你想見我,其實很簡單,只要告訴我,你是血龍王的師父,我自然會來赴約,沒必要玩這種套路。
陳陽先是看了眼李詩晴,在確定她沒什么大礙后,語氣淡淡的對余滄海說道。
他的目光平靜如水,但在那平靜之下,卻隱藏著令人難以察覺的鋒芒。
我對你了解甚少,不抓個人,又怎么能確保你一定會過來呢?
余滄海嘴角上揚(yáng),帶著一絲得逞后的得意。
陳陽道:我不是個喜歡留下隱患的人,知道有你這個隱患存在,我肯定會來解決。
誰都不喜歡陰暗處有條毒蛇在盯著自己。
陳陽更是如此。
陳陽建議道:我人已經(jīng)到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你可以把李詩晴放了。
余滄海露出古怪笑容,當(dāng)然。
說完,他居然真的將李詩晴反綁的手松開了。
李詩晴扯下布條,大聲道:夜先生不要相信他,我剛才親耳聽到他說,要我們兩個都給他弟子陪葬!
陳陽瞥了李詩晴一眼,心中暗自吐槽,這女人是傻子嗎,都給你松開了,你不會跑?
但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李詩晴很快就解答了陳陽的疑惑,他之前給我喂了一顆丹藥,我不知道是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
是嗎?
陳陽眼神微冷,目光如劍般刺向余滄海。
余滄海笑道:那叫十毒噬心丹,是老夫提取十種毒藥煉制而成,發(fā)作時,劇毒會最先腐蝕心臟,讓人生不如死,接著全身器官一個接著一個潰爛,慘不忍睹。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仿佛在欣賞著李詩晴的恐懼。
果不其然,余滄海每多說一個字,李詩晴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到最后,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diǎn)血色,慘白如紙。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余滄海移開目光,看向陳陽,取出一枚紅色丹藥道:我這里還有一顆,是為你準(zhǔn)備的。
我謝謝你??!
陳陽淡定如常,不如你把十毒噬心丹給我,我自己吃,就不勞煩你動手了。
他的語氣輕松,仿佛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男∈隆?
你自己吃?
余滄海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人。
陳陽道:對呀,你不是說你手里這顆毒藥,是為我準(zhǔn)備的嗎?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