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色清寒,但是城市里依然霓虹璀璨。
附近的辦公樓,更是燈火輝煌,不知道多少打工人還在挑燈奮戰(zhàn)。
宋加笛坐在霍許的副駕駛上,支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開車的男人。
哪怕到了現(xiàn)在,她依然覺得不可思議,霍許竟然成了她的男朋友。
以前上班、下班,不管工作到多晚,都是她一個人在夜色里穿行。
春夏秋冬的夕陽她可能不太熟悉,但是春夏秋冬的星辰皎月,她一個人看遍了。
現(xiàn)在,終于有個人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看了。這感覺還挺不錯的,至少在這隆冬的深夜,不再只有寒冷,她內(nèi)心也有了一些安寧和溫暖。
紅燈時,霍許靠在車座上,姿態(tài)慵懶,車里沒開燈,只有城市的光從四面八方涌進來,暗淡的光線里,他的五官半明半暗,側(cè)臉線條干凈利落,處處透著一種成熟男人與成功男人的魅力。
這么看我做什么霍許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撥了撥她微微有些凌亂的劉海,眼底盈著笑意迎向她打量的目光。
宋加笛莞爾一笑,像一股山澗的清泉,緩緩流入心田,覺得人生的際遇挺奇妙的。
明明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那么久,甚至可以說每天朝夕相處,但是卻不早不晚,在差不多的時間里發(fā)現(xiàn)愛上對方。
霍許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一會兒便到了南山谷,車停到了地下車庫,宋加笛跟他道了晚安,然后打開車門下車,卻發(fā)現(xiàn)霍許也跟著下了車。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霍許卻鎖了車,直接牽了她的手往電梯口走,把你送到家我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這么多年不都很好。相信祖國的治安,如今是盛世太平的年代。雖然這么說,宋加笛還是任由他牽著往回走。
霍許不以為然,不然你談個男朋友當(dāng)擺設(shè)嗎
在宋加笛印象中,其實霍許是個挺高冷的人,挺少寡語的,只有在黎嶼面前,兩人拌嘴的時候,他才會多說兩句。
但這些天卻發(fā)現(xiàn)他有時候話也挺多的,表達欲挺強的。
嗯嗯,你是老板你說的都對!宋加笛覺得挺好的。也許是一個人過久了吧,有個人在你身旁說些有的沒的,好像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很快就走到了家門口,我到家了,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宋加笛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我有東西給你?;粼S示意她開門。
什么東西宋加笛開了門,她疑惑地看著霍許。
霍許攤開手,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宋加笛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對漂亮的不對稱耳飾,設(shè)計感十足。
你自己從紫水晶礦挖出來的,不認識了霍許勾了勾唇。
這是我挖出來的紫水晶做的這未免也太好看了一點。她記得挖出來的那顆原石灰撲撲的,哪有這么好看。
一顆是你挖出來的,一顆是我挖出來的。我讓人設(shè)計了一下,做成了耳飾,不值什么錢,權(quán)當(dāng)留個紀念。霍許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宋加笛眼中溢滿驚喜,我很喜歡,謝謝。她愛不釋手地端詳了許久。
喜歡就好?;粼S眉眼舒展開,細碎的笑意漾在眉間,很是奪目。
宋加笛一抬眼就有種被攝魂奪魄的感覺,本想提醒他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此時卻怔怔望著他,遲遲未語。
霍許終究長臂一伸將她拽入了懷中,一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對著她緋色的唇瓣吻了下來。
盡管有預(yù)感,但是當(dāng)唇上壓下來一股淡涼的小小力道時,她腦子里還是轟地一聲巨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