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云杪帶著律師,段屹驍、段振宏、周蔓華也帶著律師,一同來到了鑒定中心。
江云杪始終保持著沉默,她不想浪費口舌。
一切要等鑒定結果出來之后,再做定奪。
沒過多久,便到了約定的時間。
工作人員準時將報告拿給了他們。
最激動的是段屹驍,幾乎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結果怎么樣
江云杪老神在在地坐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你希望是什么結果
段屹驍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報告,他眉目低垂望向江云杪,我希望自己是樂樂的親生父親,你會信嗎
江云杪輕哼著帶出一抹淡笑,趕緊看結果吧。
她信不信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段屹驍居然會認為她出軌。
想想都覺得挺好笑的。
結果怎么樣段振宏也十分關心這個結果。
只有周蔓華,眼珠子飄忽不定,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似乎有點六神無主。
段屹驍在看到結果顯示支持生物學親子關系時,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將這句話反復看了好幾遍,直到確認無誤,他那顆懸著的心也隨之塵埃落定。
樂樂是我的女兒。他低沉的嗓音帶出了幾分嘶啞,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高興。
段振宏接過報告看了一眼,幽沉的臉色稍霽。
如果樂樂不是段屹驍?shù)呐畠?那就證明江云杪給了段家一份莫大的羞辱,他絕不能輕易饒恕她。
但現(xiàn)在證實樂樂的確是他段家的孩子,那江云杪作為他孫女的母親,他當然不會為難她。
段振宏將報告遞給她,江云杪沒有接,我不用看了。
內(nèi)心無比確定的事,又何須再證明。
既然這樣,那皆大歡喜。大家都挺忙的,就……就散了吧。周蔓華這時和稀泥地開了口,大有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tài)勢。
江云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薄薄的眼皮跟刀片似的切割著空氣,皆大歡喜誰歡喜被人潑了這么一大盆臟水,我可喜不起來。
見她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大家也都只能坐著按兵不動。
周蔓華想懟她,但被段振宏瞪了一眼,她只能將嘴邊的話憋回去。
你想怎么樣開口的是段振宏。
我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跟段屹驍離婚!但似乎你們都不想讓我順順利利地領離婚證是覺得我要60%的財產(chǎn)太多了對嗎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我要夫妻財產(chǎn)的百分之六十,合情合理,有理有據(jù)!王律師,麻煩你。
江云杪已經(jīng)將段屹驍在婚姻中犯的錯全都羅列了出來,讓王律師一一陳述。
王律師每說一條,段屹驍和段振宏的臉色就黑一個度。
周蔓華幾度想開口打斷,都被段振宏震懾得不敢吭聲。
江云杪覺得她簡直就像個跳梁小丑,一直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
放心,周女士,很快就輪到你了。我們婚姻失敗,還要多虧了您推波助瀾呢。
周蔓華眼神充滿怒火,但礙于段振宏在場,她要維持賢良淑德的樣子不能發(fā)作。
從段屹驍沒有陪她產(chǎn)檢,到他為陪陳念可過生日而缺席結婚紀念日,再到段屹驍和陳念可在西府苑別墅被抓進警局……直至陳念可懷孕,段屹驍?shù)脑兄麖氐鬃鴮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