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蘭臉色緩和下來,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老是睡在辦案基地里,該回家就回家去。”
    劉湄聞笑道,“那我聽您的,晚上我就回家一趟,免得我家那口子有意見?!?
    張江蘭笑道,“這就對了嘛?!?
    同劉湄又聊了幾句,張江蘭這才離去,從辦案基地出來后,張江蘭忍不住又琢磨起了案子,從江興縣帶回來的那兩名林雄寶的心腹,其中一個是林雄寶提拔起來的委辦主任,對方可以說是林雄寶的嫡系親信,張江蘭感覺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十分脆弱,也許最后一哆嗦就能全部撂了,只是這兩天親-->>自過來盯著案子的進(jìn)展,張江蘭又隱隱覺得有點(diǎn)古怪。
    “該不會是又出現(xiàn)內(nèi)鬼了吧?”
    張江蘭自自語著,這個念頭冒出來后,張江蘭尋思了一下,又覺得自己可能太多疑了。
    這次辦案人員的名單,全部都是張江蘭親自審核過的,案子的負(fù)責(zé)人更是由劉湄親自掛帥,按說不可能有什么問題。
    張江蘭不知道的是,此刻被她視為最為可靠、最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的劉湄,這會在緊隨其后離開辦案基地后,并沒有像剛剛和張江蘭所說那般回家,而是來到了市郊的一棟別墅。
    獨(dú)門獨(dú)戶的大別墅,這里是劉湄平時和伍長榮幽會的地方,最近幾天,劉湄因為辦案的關(guān)系,都沒跟伍長榮見面,今天晚上,劉湄以‘回家’的名義來這里,張江蘭更不可能懷疑啥。
    別墅里,劉湄到的時候,伍長榮還沒到,因為劉湄是半路上才給伍長榮打的電話,伍長榮臨時趕過來。
    別墅的鑰匙劉湄同樣有一副,在一樓客廳里等著,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后,劉湄聽到外面電動大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輛車駛?cè)肓藙e墅。
    劉湄走了出去,車子停穩(wěn)后,伍長榮從車上下來,繞到車后去打開后備箱,拖下來一個大行李箱。
    “你這是啥玩意呢,大晚上過來還帶個行李箱?!?
    劉湄走到伍長榮身旁,斜瞥著眼問道。
    “我要是跟你說這里邊裝著個人,你信不?”
    伍長榮咧嘴笑道。
    劉湄嚇了一跳,盯著伍長榮道,“伍哥,你可別亂開玩笑。”
    看到劉湄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伍長榮嘿嘿笑了起來。
    伍長榮很快笑道,“瞧把你嚇的,你這膽子也太小了?!?
    劉湄正色道,“伍哥,我們之前可是說過的,不要搞出人命來,這是底線。”
    伍長榮嗤笑了一聲,顯然對劉湄這話很不以為然,不過伍長榮這會也沒跟劉湄抬杠,而是道,“放心吧,跟你鬧著玩的,傻子也知道這里邊不可能是人嘛,我難不成還能上哪去弄死一個人?!?
    劉湄深深看了伍長榮一眼,“誰知道你呢,我發(fā)覺你現(xiàn)在做事可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伍長榮撇嘴道,“不是我肆無忌憚,而是別人都快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了,我總要做出反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這也是被迫的嘛?!?
    劉湄譏笑道,“你這好像說得自己是受害者一樣?!?
    伍長榮同劉湄對視了一眼,“小湄,我以前說你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點(diǎn)沒冤枉你,你就不能順著我的話說點(diǎn)好聽的,讓我心情高興高興?偏偏總喜歡諷刺我。”
    劉湄呵呵一笑,“行嘛,伍哥喜歡聽啥話,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馬上復(fù)述一遍給你聽,保準(zhǔn)讓你心花怒放?!?
    伍長榮嘖了一聲,顯然是被劉湄這話搞得有些無語,他知道劉湄就是這么個性格,也懶得說啥了,拍了拍行李箱,道,“這是你讓我處理掉的那套房子的錢,我又給你湊了個整?!?
    聽到行李箱里是錢,劉湄終于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伍哥,謝謝你了。”
    伍長榮笑道,“知道伍哥我待你不薄了吧?”
    劉湄笑了笑,“我知道伍哥你最好了?!?
    伍長榮目光在劉湄臉上停留了一下,劉湄這會的笑容總算是多了些真誠,不過伍長榮很清楚對方是看在錢的份上,也不知道劉湄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不過想想自己,伍長榮也就釋然了,這個世界上,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哪怕是他這么有錢,也不會嫌錢多,甚至還希望自己的財富能越來越多,否則他也不會去搞勝元金融斂財,畢竟通過勝元金融進(jìn)入他口袋的錢是實(shí)打?qū)崒儆谒约旱模榧业呢敻?,則是要他們?nèi)值芷椒郑绕涫悄壳拔榧疫€是他父親做主,將來財產(chǎn)要怎么分配,都得看他父親的臉色。
    兩人很快拉著行李箱進(jìn)入別墅,劉湄把行李箱放在自己身邊,生怕行李箱飛走了似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