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沉著臉,低醇的嗓音喜歡難辯地問,“出了什么問題?”
“就主刀醫(yī)突然生病了,手術得改期。”許念禾提前編好了理由。
“活體摘下來的器官保存的時間有限,既然主刀醫(yī)生病了,那豈不是之后安排手術,得重新尋找供體?”
賀瑾舟頓了一瞬,而后又意味難明來一句,“供體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許念禾顯然沒料到賀瑾舟會說這些,慌了一瞬,又忙道,“是呀,供體真的很難找,我只能等了?!?
“阿舟,你不會怪我吧?”她小心翼翼又問。
“怎么會?!?
“阿舟,中午我可以去找你吃午飯嗎?”許念禾又問。
“今天很忙,改天吧。”賀瑾舟拒絕道。
“好,那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許念禾懂事地掛斷電話。
“老板,我剛剛跟您說的情況,都屬實,移植的主刀醫(yī)生并沒有生病,他應該是怕事情鬧大,影響到自己的職業(yè)生涯,所以我們的人一逼問,他就交待了實情,并且拒絕再給許小姐安排手術?!睆埑卣f。
賀瑾舟臉色鐵沉,“賣子宮的女人逃去哪了,把她找出來。”
“是,老板?!?
“慢著?!?
張池轉身正要去辦事,卻又被賀瑾舟叫住。
他停下,又轉回身,然后聽到賀瑾舟說,“不用了,你下去吧?!?
賀瑾舟已經(jīng)猜到,賣子宮的女人現(xiàn)在在哪了。
肯定在程知鳶那兒。
程知鳶真是好心思,害得許念禾沒了孩子又失去子宮,現(xiàn)在,連許念禾想做子宮移植她都要想方設法的阻止。
張池雖然不清楚自家老板的心思為什么轉變的那么快,但也沒多問,點頭應一聲“是”,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