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頭發(fā)吧,她頭發(fā)亂了?!蔽易チ俗プ约旱念^發(fā),“我也捋捋。”
“要離婚了?”于一凡總是用最簡短的話,說最震驚的內(nèi)容。
我怔怔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顧時修和你說了?”
他聳聳肩,“嗯,說了,就是你出事那晚,蔚藍(lán)也在?!?
剛才我還覺得誤會了顧時修,心中很愧疚,此時于一凡三兩句話就讓我打消了那種情緒,顧時修也是想離婚的,否則怎么會告訴于一凡他們?
他那人說一不二,要么不說,既然說出來了就必離。
我垂眸,“哦,是要離了,我為了感謝他救了我,還決定凈身出戶?!?
于一凡語帶笑意,“恭喜。”
“離婚也恭喜我?”我抬頭白了他一眼,“還是等我二婚時再恭喜我吧?!?
于一凡只是挑了挑眉頭,然后囑咐道,“那在二婚之前好好注意安全,別真把頭給打傻了?!?
我嘀咕了一聲“要你管”,也不知道他聽清楚了沒有。
一個小護(hù)士前來匆匆叫走了于一凡,等他走了,鄧晶兒又返了回來,她應(yīng)該捋清了不少,十分興奮,“棉棉,你真的是舔狗舔到最后,應(yīng)有盡有了?!”
“沒有,該離婚還是離婚?!蔽乙呀?jīng)心如止水了,淡淡道,“顧時修已經(jīng)把我們要離婚的事告訴了于一凡他們,還有那個蔚藍(lán)?!?
鄧晶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俊?
縱使她縱橫情場多年,算是愛情上的個中高手,也一時被我和顧時修的反復(fù)無常弄懵了。
一個一反常態(tài)出手相助,一個剛才還心懷愧疚與她商量該怎么辦,這不是要破鏡重圓的預(yù)兆嗎?
不過鄧晶兒就是鄧晶兒,她懵了幾秒后,竟然更興奮了,“對!該離還得離!女人不能那么卑微,他可虐了你十年,不能示點(diǎn)好你就原諒他了,離了以后讓他追妻火葬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