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震動懸臂,將整只懸臂拍來的力量抵消了大半,人影前沖的動力失去從十米高的高度往下墜落,而后的直升機猛拉操縱桿拔高高度錯開了速度大降緩慢拍來的懸臂,機師向著玻璃外的下面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管下面的人看不看得見,推動動力桿壓榨著引擎就飛向了遠處遠離了摩尼亞赫號。
曼斯教授三步?jīng)_向那人影即將墜落的地點,這個時間點他已經(jīng)來不及詠唱靈了,只能靠肉身在他落地之前進行一次橫向攔截減輕墜落的力量,這可能會讓他手臂骨折但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想這么多!
但就在沖到墜落地點之前,一顆子彈忽然炸在了他的前面讓他停住了腳步,開槍的自然是墜落的人影,在阻止了曼斯教授的救援后他直直地從五層樓高的地方落下,直接砸在了甲板上發(fā)出了一聲轟響,可身形卻完全沒有因為加速度而扭曲的征兆——他甚至還是雙腿落地,沒有進行任何翻滾卸力的動作。
曼斯這一瞬間才反應了過來,剛才直升機的迫降并非是真正的要降落,而是在給這個男孩硬著陸制造條件!
塞爾瑪此時也跑到了曼斯的身邊,看向遠處從半蹲站起的人影,“船長?!?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船長,要叫我教授?!甭菇淌诙⒅亲邅淼娜擞跋乱庾R說。
人影走到了兩人的身邊周身接連響起著骨骼咔擦的爆鳴聲,環(huán)繞甲板兩側(cè)的接引燈照亮了他身上那席執(zhí)行部的風衣,直到走到跟前他身上那令人發(fā)瘆的聲音才停止了。
他扯開被風吹得壓住臉頰的領口露出了那張男孩的臉,黑色的瞳眸看了一眼塞爾瑪又看向曼斯教授,沉重的懸臂在他身后的風中搖擺,一群戴著安全帽的維護人員撲上去準備利用絞盤固定。
“來晚了一些,路上因為天氣的緣故耽擱了不少。”他簡單說了一句后還沒等曼斯開口,就轉(zhuǎn)身快步走向了置放鉆探機的船舷邊,塞爾瑪和曼斯也跟了過去見到了他蹲在了一個平躺在濕滑甲板上的工作人員身邊。
“還頂?shù)米??”他看向工作人員捂住側(cè)腰溢出鮮血的手,風雨不斷地將血水吹散難以分辨出血量的大小。
“感覺只是少了一塊肉,沒有傷到內(nèi)臟?!惫ぷ魅藛T苦笑著說道,他就是那個在螺絲崩飛第一時間被傷到的倒霉蛋。
“抱歉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低聲說。
“嘿這怎么能怪你呢?”工作人員苦笑。
在他身后曼斯教授揮手招來了人攙扶抬起了半蹲著的他面前的男人。
“發(fā)生了什么?”塞爾瑪已然有些茫然無措,她根本沒看清所有事情的原貌,暴風雨阻擋了她的視線。
“你撿回來一條命。”曼斯看向遠處被打碎的一顆接引燈,聯(lián)想到塞爾瑪之前的行進路線瞬間清楚了發(fā)生了什么低聲說。
“或許不知道才能讓你今晚好睡一下?!钡厣希帜暾玖似饋?,扭頭看向曼斯在暴雨中微微頷首,“曼斯教授。”
“林專員?!甭挂颤c頭。
“林年專員好!”塞爾瑪這下心中才終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原本因為事故而驚得有些失去血色的臉一下就紅潤起來了,“我加了你在論壇里的后援團,是你的大粉絲!能給我個簽名嗎?”
曼斯教授沉默地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重新固定的懸臂,剛才懸臂揮砸的動量應該不小于噸級別吧?任何人肉之軀擋在面前唯一的可能應該都是被砸飛出去,但面前的男孩居然用肉身擋住了那一腳發(fā)出的沉悶巨響他不覺得自己幻聽了——對方走來時身上的骨骼爆響又是什么?
“先到里面再說簽名的事情吧?!绷帜昕聪虿贿h處船艙口站著的抱著襁褓的女人說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