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夏慚愧。
蕭野又咳起來,有些不消停的意思。
許之夏緊張:“你看醫(yī)生了嗎?”
蕭野站在桌邊喝水:“抗兩天就好了?!?
剛說完,又開始咳。
許之夏轉身回房間:“我換件衣服陪你去看醫(yī)生?!?
“幾點了?”蕭野放下水杯,不耐煩的勁兒,“上哪兒去看?”
許之夏兇兇的:“醫(yī)院!”
這兇勁兒不僅不攝人,還給蕭野看樂了:“感冒去醫(yī)院看急診???”
許之夏被噎,咬著唇。
蕭野吊兒郎當趕人:“去睡!”
許之夏最最最最最不喜歡蕭野不愛惜自己。
許之夏悶著氣,去藥箱找藥。
家里只有綜合性感冒藥,但也比硬抗強。
許之夏去廚房,又燒了壺水,把桌上的暖水壺和冷水壺都續(xù)滿。
感冒要多喝水。
許之夏在沙發(fā)上坐了約二十分鐘,蕭野從房間出來。
大冬天,他穿著單薄的t恤,頭發(fā)濕答答地滴水,肩頭都是濕的。
許之夏迎上去:“你怎么穿這么???頭發(fā)也不擦?”
蕭野一向這樣。
他不搭理許之夏的小題大做,不舒服地咳了幾聲往陽臺走。
他把搓了幾把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
衣服要洗四十來分鐘。
蕭野隨手掏了支煙出來。
許之夏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感冒膠囊過去,正看見蕭野點了支煙。
許之夏倏地停在原地。
她有種空洞的無力感。
他不心疼自己。
可她心疼。
但她說話,他又不聽。
這仿佛是個死局。
蕭野抽著煙,又咳了兩聲。
許之夏直接被氣哭了。
蕭野散漫靠著陽臺,心思有些亂。他微不可察地掃一眼許之夏,視線剛挪開,夾著煙只的手指一顫。
他掐了煙,走進去:“哭什么?”
許之夏咬著唇,盯著蕭野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