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嘆了一口氣,“唉,以前是我對他偏見太深,總覺得他對你不上心,也不把我和你媽當(dāng)回事,這件事我發(fā)現(xiàn)他還是很不錯的?!?
我聽得納悶,“爸,你說什么呢?”
于是我爸娓娓道來,趙素芳是c市人,我公婆長年在那邊,人脈很強大,于是他就厚著臉皮拜托了一下我公公幫忙,我公公直接把這件事轉(zhuǎn)交給了裴珩,裴珩前兩天跑了一趟c市,解決了這個問題。
而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出,甚至誤會裴珩是為了有把柄逼我凈身出戶。
我手里的柚子掉了下來,整個人都像在坐云霄飛車,腦子里一片空白,鄧晶兒小聲問,“怎么了?”
“好了,反正你這段時間記得帶裴珩回來吃飯,我要親自感謝他?!蔽野终f完就掛了。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鄧晶兒以為我出現(xiàn)了腦部后遺癥,嚇得要去按鈴叫醫(yī)生護士,我趕緊攔住她,“晶兒,我好像錯怪裴珩了,怎么辦?”
當(dāng)我把事情經(jīng)過說出來后,鄧晶兒也沉默了,她估計和我一樣感到猝不及防。
“照片呢?”鄧晶兒半晌說了一句。
我從枕頭下抽出那些照片,“在這……”
我們大眼瞪小眼,又是良久的沉默。
要不是于一凡來查房,我們估計還能繼續(xù)震驚下去,看到他進(jìn)來,我火速地把照片收好。
“今天感覺怎么樣?頭暈好點了嗎?”于一凡照例問一些問題。
我簡單地回答了一番,但腦子里總是冒出前兩天的夜晚,裴珩把照片摔我身上,轉(zhuǎn)身離開的畫面。
鄧晶兒也著實沒見過這么離奇的事件,她親眼見證我當(dāng)了十年舔狗,在她心中,裴珩對我如同對待敵人。
她起身對我說,“我出去捋捋。”
“捋什么?”于一凡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戴著口罩的臉露出一雙俊朗眉眼,聲音穿過口罩后自帶模糊效果,卻很撩人。
“捋……頭發(fā)吧,她頭發(fā)亂了。”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我也捋捋。”
“要離婚了?”于一凡總是用最簡短的話,說最震驚的內(nèi)容。
我怔怔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裴珩和你說了?”
他聳聳肩,“嗯,說了,就是你出事那晚,蔚藍(lán)也在?!?
剛才我還覺得誤會了裴珩,心中很愧疚,此時于一凡三兩句話就讓我打消了那種情緒,裴珩也是想離婚的,否則怎么會告訴于一凡他們?
他那人說一不二,要么不說,既然說出來了就必離。
我垂眸,“哦,是要離了,我為了感謝他救了我,還決定凈身出戶?!?
于一凡語帶笑意,“恭喜?!?
“離婚也恭喜我?”我抬頭白了他一眼,“還是等我二婚時再恭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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