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蔣隨州在她眼里,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她不是個受氣的主兒,一連問了兩句都被楚嶼君無視,心中的委屈瞬間被放大!
“既然不相信我,那么就在前面停車!”
楚嶼君沒有理會,反倒是狠踩油門,車子朝環(huán)城高速駛?cè)ィ?
“停車!”她疾呼,“我下午還有很多工作,你要把我?guī)ツ睦???
楚嶼君只顧開車,沒做任何回應(yīng)。
“再不停車,我就報警了!”她怕誤了下午的工作,拿著手機威脅。
他就像沒聽到,只顧開車。
宋瑾說報警不過是氣話,攥著手機干生氣沒辦法。
十幾分鐘后車子駛出環(huán)城高速,才在路旁停下。
此時正值初秋,天高云淡,遠山如黛,絢爛又寧靜。
宋瑾卻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怒聲問楚嶼君,“什么意思?”
楚嶼君已把車子熄火,從置物格中拿出一個絲絨小盒子,目光灼灼望定她,“糖糖,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這個小盒子她生日那天見過,里面裝的是一枚粉鉆戒指。
不過,被她婉拒,只收了楚嶼君親手刻的翡翠手章。
想到里面是戒指,她不淡定了,“你想用它逼我與你訂婚?”
“我不敢逼你?!背Z君打開盒子,捏住粉鉆戒指放到她面前,“糖糖,在你面前我只有卑微——”
她上半身后退,咚地一下貼在副駕駛車門。
“糖糖,看到你和蔣隨州同框,我嫉妒得快發(fā)了狂。你早就說過沒有訂婚的打算,我也承諾過不會逼你。只希望你現(xiàn)在能戴上這枚戒指,好讓我這顆無助的心有一點點歸宿感?!?
楚嶼君紅了眼,強勢扣住她右手,把戒指朝她無名指上套。
她掙扎著往回縮,無奈力氣不及楚嶼君,只能用左手緊緊箍住楚嶼君拿戒指的手。
“楚嶼君,你說過不逼我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可你現(xiàn)在就違背了對我的承諾!你這樣逼我,與葉星奕又有什么區(qū)別,不如分手!”
“分手”兩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穩(wěn)準狠刺入楚嶼君的心臟。
他身體輕顫,掌心一抖,戒指啪地一下掉在副駕駛的車座上。
宋瑾俯身撿起戒指,放進絲絨盒子塞到他手中,目光定格在車窗外。
足足十分鐘,兩人都沒有說話。
宋瑾心中已百轉(zhuǎn)千回。
她在那場以失敗告終的初戀中低三下四,耗盡心思。
真正走出來之后,雖然憧憬新感情,但已經(jīng)少了當(dāng)初為愛掏心掏肺的傻勁兒。
優(yōu)渥的家境,給了她在感情上隨心所欲的底氣。
她愛楚嶼君,也有繼續(xù)交往下去的打算,但楚嶼君和楚家人真要逼太狠,她非但不會妥協(xié),還會先把這段感情冷卻。
“糖糖,即便你提出分手,我也沒覺得自己有錯?!背Z君緩緩開口,“這枚戒指,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戴到你手上罷了?!?
“你真要這么自信,我也不與你爭辯。這幾天大家都冷靜冷靜,別見面了?!?
她擰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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