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在意這些。
姜怡搖頭,我媽也收到了請柬,你不去,她沒人照料。
也是。
丈母娘第一次登門,他這個女婿,當然在旁邊陪同比較好。
總不能他和姜怡兩個都不出現(xiàn)。
行,那家里我讓吳嫂過來陪著你。
擔心她冷,霍燃拿了個小毛毯,幫姜怡雙腿給蓋住。
有什么事,你打電話給我。
好。
霍燃獨自出了門,很快汽車開到了霍家老宅。
霍老爺子多年不過壽,突然大辦壽宴,榕城叫的上號的人,幾乎全都收到了請柬。
一大早,霍家就人滿為患,不過傭人有條不紊的引導(dǎo)著客人,沒有出半點兒的差錯。
足以見得霍家身為豪門貴族,平日里就對傭人嚴加管束。
剛停好車,霍燃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嚴暉。
沒想到他會來,霍燃挑了下眉,不過稍稍一想,很快又能理解了。
這三天,霍老爺子一直在調(diào)查霍黎給他下毒這事兒。
嚴暉身為茶莊的老板,只有親自把他邀請來霍家見一見,霍老爺子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盤。
果不其然,當霍老爺子看到嚴暉的瞬間,臉色突然就變了。
你……你,你是喬慶勉
他哆嗦著手指,指著面前的男人,瞪大的雙眸滿是不可置信。
前不久,監(jiān)獄傳來消息,說是喬慶勉因病去世。
原本應(yīng)該死去的人,此刻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哪怕是見慣了場面的霍老爺子,也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壽宴邀請的人多,霍老爺子又是主角,這邊的異樣,很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見不少人朝著自己看過來,霍老爺子這才收斂了神色。
此人和喬慶勉,長得一模一樣,如今卻叫嚴暉。
他哪里還不明白
原來這些年,喬慶勉早就改名換姓了。
是他大意了,竟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啊,那時的喬慶勉就是被他踩在腳下的一只螞蟻,霍老爺子自然就不會在他身上耗費太多時間。
這些年,但凡他稍稍注意一點兒監(jiān)獄那邊的動向,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關(guān)著的人,根本就不是喬慶勉。
想到霍黎從他手里買的茶葉,霍老爺子全都懂了。
喬慶勉是向他復(fù)仇來了,借用了霍黎之手。
霍老爺子笑了笑,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管家立即遞上了一方白帕,霍老爺子捂著嘴,瞬間嘔出一大口的鮮血。
管家擔憂道,老爺……
霍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不要大聲聲張。
情敵就在眼前,多年未見,哪怕他現(xiàn)在老了,身體也不行了,但是自尊心讓霍伯恩不肯在喬慶勉的面前,弱下半分。
霍老爺子強撐著病體,挺直了脊背,看著嚴暉笑了笑,故人,別來無恙。
面對霍老爺子主動打招呼,嚴暉眸光一動。
目光掃過他手里緊緊攢著的那方白色的帕子,嚴暉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一絲血跡,隱隱的浸透出來。
是該大辦壽宴,畢竟你這副身體,很可能也見不到明年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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