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妍君被一拳轟殺,仙寶‘武曲破軍’也被粉碎。祭壇之外觀戰(zhàn)的所有人,瞬時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一眾的文武大臣與國子監(jiān)生,看著那周身陰陽魚圖環(huán)繞,有著帝皇般無上威勢的虞紅裳,都一陣啞然無聲。
整整三個呼吸之后,所有人才陸續(xù)清醒,然后現(xiàn)場‘嗡’的一聲,驚呼之聲四起。
好強!
這是公主殿下當朝長樂長公主
天位這般的神威,一定是天位了吧
何止一般的天位,只怕都沒有公主這么強。徒手震碎仙寶,有幾個能做到
那好歹是仙寶,太祖年間怕是耗費了無數(shù)天材地寶制作,就這么被她轟碎了。
可惜,可惜了!這兩件臂甲如能由天位強者掌控,哪怕蒙古大汗也先與他們的國師阿巴斯,只怕也無法匹敵。公主她應(yīng)該保留下來的。
你這是想多了,這仙寶應(yīng)該是只對應(yīng)建靈血脈。否則一個區(qū)區(qū)八重樓境試圖掌控仙寶,早該被抽干一身氣血。
嘖!感覺我們的護法大人與公主殿下之間,似乎有著奸——嗯哼,是不一般的情感。
祭壇之內(nèi),虞紅裳深深看了死去的虞妍君一眼,就來到李軒身邊。她俯身下來,神色癡癡的看著李軒胸前的綠斑,那雙含情凝睇的眼里飽含著歉疚之情。
對不起,這都怨我——
虞紅裳伸出了手,撫摸著李軒的胸膛,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為李軒驅(qū)除陰煞。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那陰陽螺旋的真元,反倒是在李軒的胸前撕開了一個傷口。
軒郎!
她神色慌張,急忙縮回了手。
李軒見狀,卻哈哈大笑:這有什么不是還能活二十多天嗎放心!最多三天,我就可入五重樓境。沒有了你這個要命的‘守護靈’跟著,我遲早會將這些業(yè)煞全都驅(qū)除出來。裳兒你要是過意不去,多給我點丹藥把它們壓下去就行。你把我害成這樣,可不能不負責任。
他說到這里,卻不自禁的生出些許失落之意。
李軒心想自己莫非是個m明明是甩脫了一個極大負擔,可此刻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是了,這一定是無法在這個世界完成‘生死之交,亡靈騎士’這一偉業(yè)的緣故,好可惜啊——
虞紅裳聞不禁莞爾,可隨后她就面色一變。虞紅裳手撫著額頭支撐了片刻,然后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力氣,驀地倒在了李軒的懷里。
李軒看她緊閉著眼,渾身不正常的發(fā)燙,就知是比翼魔魂晶的效力已經(jīng)過去了。
聽天,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會有事吧還有,我現(xiàn)在怎么出去
我又不是樂芊芊,我怎么知道聽天獒咕噥著抱怨了一聲:你等等,我去問可能知道的人。
此時所有人都未注意到,那由臂甲‘貪獸饕餮’,‘武曲破軍’粉碎而成的金黃色精氣,竟在祭壇內(nèi)的半空中再次凝聚出了模糊的形狀。那是兩顆星辰,還有饕餮獸影。
它們先是匯聚成兩縷氣流涌往虞紅裳的體內(nèi),可隨后就被虞紅裳體內(nèi)劇烈沖突的陰陽二力逼迫出來,使之不得其門而入。
大約三十個呼吸之后,這些精氣的色澤稍稍黯淡,似乎非常無奈,它們不得不轉(zhuǎn)過了方向,轉(zhuǎn)而從李軒的身后涌入了進去。
整個過程都是無聲無息,直到那些金黃色精氣完全進入體內(nèi),李軒都未能察覺到一點異常。他一直在為虞紅裳的狀況憂心不已,完全不知自己體內(nèi)有東西進來了。
聽天獒的聲音,已再次在李軒耳旁響起:打聽清楚了,你現(xiàn)在別動她,也不能給她喂什么丹藥。把她放在祭壇的中央躺平就可以,那個小鼎可以拿走丟開,這里的龍氣有助于她調(diào)和陰陽。對了,她的公主寶印,可以放在胸部的位置。
李軒當即將祭壇中央的鼎拔起,他怕會影響這里的祭陣運轉(zhuǎn),也沒將之丟開,而是放入到他的小須彌戒內(nèi)。
就只需要做這些
除此之外,我們最好是什么都別做。聽天獒語聲凝重:張副天師就是這么說的,他說公主體內(nèi)的狀況一定是錯綜復(fù)雜,別的不能做。必須等到他與南京城幾位佛道二門的宗師,還有江大神醫(yī),一起親自看過公主的情況之后,才能對癥下藥。
李軒聽明白了,這是需要會診的意思。
不過此時的虞紅裳,呼吸卻已平穩(wěn)了下來,不正常的體溫開始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