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不至于做什么平妻,在榮華郡主的跟前受辱,外頭也會盛贊你識大體,是個為國著想的好女子!”
容枝枝不屑地道:“我為什么要在乎外頭如何評價我?我落難的時候,他們會幫助我嗎?他們的看法,對我來說重要嗎?”
“因為他們的幾句話,我就要放棄自己的丈夫,放棄自己的家,他們算什么東西?”
“不至于在榮華郡主跟前受辱?我若是和離走了,她說不定要多得意,不知道會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多少回,羞辱我多少回?!?
“再說了,父親真的以為我和離了,就沒人笑話我了嗎?我第一次和離被笑話的還少?容家有一個人體諒我、心疼我?我自己的族人都恨不得我去死?!?
“若是再和離一回,他們怕是更希望我死了干凈,我為什么放著相府好好的日子不過,回容家受那些閑氣?”
容太傅被懟得說不出話,他只想起來,當初齊子賦要貶妻為妾的時候,這個女兒在自己的面前,是那樣乖順。
為了征求自己的同意,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自己跟前,字字句句都是在為自己、為容家著想。
如今呢?
牙尖嘴利,半點不饒人,絲毫不給自己這個父親面子。
他氣得發(fā)抖,指著她道:“翅膀硬了,你這當真是翅膀硬了!”
容枝枝淡淡道:“我并非是翅膀硬了,只是如今有了愿意給我底氣的人,為我插上了翅膀!”
在容家的時候,祖母的愛呵護著她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家里長大,如今,沈硯書的愛,讓她有了展翅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