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扯了下唇:她徹底消失了,放下了一切仇恨,還祝福我,真是傻。
白浪聽到原主徹底消失,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又抿緊了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元棠忽然問:你說,我占了她的身體,那她有沒有可能去到我的身體里去
白浪呵了聲:去干嘛再被欺負一遍那種鬼地方,還不如亂葬崗呢。
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女孩,在這個朝代尚不能生存,在末世那種環(huán)境里,如何活得下去
謝元棠咬了咬唇,仰頭望向夜空:或許……末世已經(jīng)結(jié)束,那里已經(jīng)是一個新世界。
白浪也跟著抬頭看向星空:真那樣,就是她的大造化了。
他看一眼謝元棠,忽地笑了下道:你突然變得乖巧又懂事,只怕最開心的莫過于校長了,以你在那里的地位,不知道多少人會捧著她護著她。
謝元棠也笑了下,看著頭頂那顆劃過的流星,許愿:真那樣,就太好了。
——
半柱香后,謝元棠回到馬車旁邊。
司徒硯見她一個人走過來,不由挑了挑眉:白浪呢
謝元棠有氣無力道:跟他兄弟先回去了。
司徒硯朝她身后看了眼,果然,那三條狗也不見了。
他也不問他們是怎么回家的,只朝謝元棠招招手道:過來,先洗手,然后換件外衣,再換雙鞋子。
謝元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我消過毒了。
不止消過毒,她還把亂葬崗附近全撒了藥粉,省得這里下雨爆發(fā)瘟疫之類的。
司徒硯讓她坐在馬車前面,自己站著,拿過她的手,用打濕的巾帕替她擦洗,眼神溫柔又安靜。
謝元棠看著他,忽然道:我沒動謝雨沫的尸體……嗯,只動了一點點,又給她還原了,她還在那兒躺著。
司徒硯意外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為何
謝元棠指指頭頂:有個心軟的小傻妞,跟我說這么做不值得,怕老天爺懲罰我,不讓我報仇了。
司徒硯桃花眼微微閃了閃,薄唇輕勾道:怎樣都好,你要是不做點什么不得勁,現(xiàn)在去也行,反正老天要算賬,算我頭上就好。
謝元棠看看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就這
司徒硯:嗯
謝元棠:你什么都不問我嗎不問那個小傻妞是誰,不問白浪去哪了,不問……
話沒說完,頭頂忽然罩了只大手。
司徒硯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道:不是你說的么好男人,要容得下女人的秘密!
謝元棠微微怔住。
司徒硯彎下腰,替她換好鞋子,將舊衣舊鞋扔到旁邊燒毀,轉(zhuǎn)過身來看見她小臉不解的樣子,不由好笑道:再說了,你肯帶我來這里,不就已經(jīng)告訴我很多了嗎真想知道什么,我會自己猜的。
他曲起食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你夫君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謝元棠眼睛亮了亮,嘴角終于彎了起來:好吧,那么聰明夫君,我們現(xiàn)在回家吧。
司徒硯輕笑,駕著馬車調(diào)頭:不著急,反正都出來了,帶你去個地方。
謝元棠坐在他身邊,跟他一起駕車,聞好奇地問:去哪兒
去一個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司徒硯看她一眼,緩緩道:佛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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