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強撐著站在那里,看著白浪和十個喪尸由遠及近。
白浪肩頭扛著蒙著眼和嘴,已經(jīng)睡過去的冷鈞司。
看見謝元棠那張蒼白加冷汗直冒的臉,白浪當(dāng)即就皺緊了眉頭,抬手一巴掌直接把一號它們拍回了研究室,不悅道:都說了我一個人能行,你非要逞強。
謝元棠搖搖頭:我沒事,他……
睡著了。白浪說著,伸出手碰了下謝元棠的額頭,沉聲道,事辦完了,趕緊歇著去,下次再這么折騰我可不管你了。
說得最兇,手上卻是溫柔地扣住了謝元棠的肩膀:能走嗎我?guī)慊厝ァ?
謝元棠扯了個笑,指了指身后道:不用,有人帶我,你回去吧。
白浪挑了挑眉,側(cè)身看向石頭后面那道捂著耳朵的身影。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司徒硯,雖然是個背影。
但莫名不爽!
白浪撇撇嘴,嘀咕一聲:傻子吧他捂?zhèn)€屁的耳朵!
話音剛落,謝元棠小腳就踹他腿上了:不許說我夫君壞話!
白浪翻了個白眼:演戲演上癮了還,什么夫君,不過是個暫時的身份而已。
謝元棠瞪過去:那也不準(zhǔn)你說他!
白浪切了一聲,敷衍地嗯了下,丟下冷鈞司,一閃身回了研究室。
等他離開,謝元棠才轉(zhuǎn)頭喊司徒硯:夫君,你過來。
叫了兩聲,司徒硯才轉(zhuǎn)過身。
他背對著光,謝元棠一時沒看清他的眼睛。
等他再走近,眼中的暴戾已經(jīng)壓了下去,還是那個溫柔的傻夫君。
謝元棠只當(dāng)他眼中那些血絲是熬夜熬出來的,沒有多想,指了指冷鈞司道:我小表哥,給他扛我們帳里去吧,等他醒了我有話跟他說。
司徒硯看著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冷鈞司,點了點頭道:好。
一個沒有解釋,一個沒有懷疑。
司徒硯背起冷鈞司,本想再抱著謝元棠,謝元棠卻笑了下,拉住了他的手道:我好多了,自己走就行。
司徒硯低頭看看她拉住自己的手,也笑了下。
兩人去,三人回。
門口的墨都驚呆了。
司徒硯搖搖頭讓他不必多問。
等進了營帳,冷鈞司繼續(xù)說著,謝元棠這才拉住司徒硯的手跟他低聲解釋起來:我讓白浪去找的人,至于他人在哪兒,怎么會那么快返回來的,你能先不問嗎以后……有機會我再告訴你,行嗎
她不是信不過司徒硯,不然也不會放任他漸漸知道她的秘密。
只是研究室是她最大的底牌,若是現(xiàn)在就徹底暴露,一旦出了什么差錯,她和白浪就完了。
四目相對,司徒硯看著那雙眼中只有他的大眼睛。
黑白分明,坦然直接。
薄唇微微勾起,司徒硯笑了,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刮了下謝元棠的小鼻頭:娘子為什么要問我你不是說好男人要能容得下女人的秘密嗎你就是什么都不說,我也不會問,不會猜疑你的。
謝元棠抿了抿唇,她一開始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反正不管司徒硯發(fā)現(xiàn)什么,她打死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誰叫她就是對他心軟,就是見不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