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書最終還是走了。
宋惜惜看著他的背影,感覺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尚書大人,如今像一個縮頭烏龜似的。
他養(yǎng)外室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他也沒有這么頹然過,如今簡直是遭雷劈了一般。
宋惜惜出去巡視一圈,也不困了,叫畢銘過來說話。
大人其實可以回去,下官守得住的。畢銘道。
不礙事,都四更天了。宋惜惜道,免得橫生枝節(jié),外頭好幾位世家的人在,有些人鬧起來不管不顧的,你招架不來,而且皇上本意也沒打算讓他們露臉丟人,如果真鬧得太大,一個個被揪了出去,反而不好跟皇上交代了。
也是。畢銘點點頭認同。
翌日,齊尚書和宋惜惜都沒有一個人快,那人便是廣陵侯。
他是負荊請罪,背著荊條進去的,哭訴說這南風(fēng)館的盤子是當初謝蘊的,謝蘊倒臺之后,他便想著結(jié)了南風(fēng)館,但得齊帝師授意,這才繼續(xù)開下去。
等同是,廣陵侯轉(zhuǎn)個身,把齊帝師賣了個底朝天。
他選了一條最得罪齊家的路來走,是因為他了解到沙國探子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有替罪羊,毫無疑問是他,唯有把齊帝師拖下水,才能保得住自己一家老小。
雖然代價是徹底得罪了齊家,
可現(xiàn)在他這樣說,齊帝師就不僅僅是南風(fēng)館的客人,還是南風(fēng)館得以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的原因,這事就不同說法了。
皇上為了顧忌先帝顏面,會把大事化小的。
齊尚書進宮的時候,迎接他的便是肅清帝的怒氣。
一塊硯臺朝他身上砸了過來,砸在厚厚的衣裳,雖不痛,但足以讓他腿軟,噗通跪下。
皇上息怒!
他還不知道廣陵侯說了什么,只見他在外頭負荊跪著,料想是交代了父親去南風(fēng)館的事情,父親也是一時糊涂,皇上息怒。
簡直荒唐,荒唐至極!肅清帝怒不可遏,你們齊家豈止糊涂簡直是膽大包天,朕對你們?nèi)拇蔚匕?許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們竟敢接了謝蘊的生意那南風(fēng)館里有沙國的探子,這么多年,你們愣是包庇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