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閑的話,總是不經(jīng)意間扯到了敏感的問題上。
楊閣老已經(jīng)徹底懵了,腦海中翻江倒海。
你說他聽不懂蘇閑的話吧,他其實比誰都懂。
你說他聽得懂吧,可他卻又不知道蘇閑在說什么。
“小伙子,厲害??!”
“是啊,楊閣老這一次是遇到對手了?!辈簧倮先藳_蘇閑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則都沒有在意蘇閑的話。
當(dāng)然,蘇閑這番話,若非是局中之人,也大多不太能明白。
蘇閑笑笑,一旁的張自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示感慨。
“蘇爺,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招。”
殺人誅心。
想來楊閣老聽到蘇閑的話,心中會不淡定了。
楊閣老已經(jīng)沒有心情繼續(xù)坐在這了,他就當(dāng)不明白蘇閑所說,站了起來:“你棋術(shù)確實不錯,我還有點(diǎn)事,告辭了!”
說著,楊閣老起身就走。
“楊閣老,這就走啊?”
“你看看,你這好不容易找個對手,再下兩把呀?!睅兹诵χf。
楊閣老完全沒有心思,徑直走了出去。
蘇閑也沒有阻攔,坐下來和其他老人下了起來。
敬老院聽說來了個圍棋高手,不少老人都慕名而來。
這些老人住在這里,平時也就打打牌,下下棋為樂了。
此刻。
楊閣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楊閣老細(xì)細(xì)思索著蘇閑的話,他有些坐不住了。
好一會兒,楊閣老拿起手機(jī)打了個電話,但電話打過去并沒有人接。
“關(guān)鍵時候,人跑哪去了?連電話也不接?!?
楊閣老大急。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今天下棋的那個蘇閑,絕對是來者不善。
要不然,他不可能提到烏山基地。
要知道,烏山基地四個字,已經(jīng)十幾二十年沒有人提起過了。
見電話沒有人接,楊閣老站了起來,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準(zhǔn)備親自過去一趟。
現(xiàn)在讓他老老實實坐著,恐怕他沒這個心思。
楊閣老急匆匆走出房間,準(zhǔn)備離開敬老院。
然而,他人剛剛出門,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楊閣老,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楊閣老微微一怔,抬起頭看了過去。
敬老院的院子里,穿著普通的蘇閑靠在一棵樹旁,正笑瞇瞇的看著楊閣老。
在蘇閑身邊,還跟著張自力等人。
楊閣老一頓,隨即開口道:“你棋術(shù)不錯,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我今天還有些事,改天再和你下吧。”
楊閣老只當(dāng)做對方想和自己下棋。
張自力聞笑了起來,示意了一下:“楊閣老啊,您老別這么著急呀,您看這小日子過得這么舒坦,也該放點(diǎn)血了吧?”
“你說什么?”張自力的話,讓楊閣老臉色一變。
“我們家蘇爺,今天特地來找你的,您好歹也是一個人物,這多多少少,得給點(diǎn)面子吧?”
張自力諂媚的說。
蘇爺?
楊閣老眉頭緊皺:“我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蘇閑笑著問道:“楊老,我要找你的事情,恐怕和你現(xiàn)在要出去見的人,有一定的關(guān)系?!?
“剛才棋盤上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說對嗎?”
蘇閑一直在觀察著楊閣老的表情。
這老東西活了快一輩子了,壞事也沒少干,錢也沒少賺。
余生又在敬老院下下棋,養(yǎng)養(yǎng)鳥,這種愜意的生活,怎么能夠輪得到他?
楊閣老搖了搖頭:“小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說著,楊閣老就要離開。
張自力示意了一下,手上的人隨即圍了過去,將楊閣老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