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被遞過來,謝蘊抬手接過,眼睛也跟著亮了一下。
她鮮少為這種小事高興,可眼下聽見殷稷那么說,卻是真的松了口氣,她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再去應(yīng)對嬤嬤們了,能自己喝反而更自在些。
好。
她接過酒盅,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用眼神催促殷稷快一些,見人配合地端起酒杯,連忙仰頭去喝那杯酒,不得不說,動作有點敷衍,但她現(xiàn)在真的想休息。
可那杯酒剛到嘴邊就被人摁住了。
殷稷喝完了自己的酒,握著她的手,將她那杯也喂進(jìn)了自己嘴里。
嬌嬌,你現(xiàn)在可喝不得酒。
謝蘊沒注意他說什么,倒是看見了他被合巹酒浸得水潤的唇,不自覺有些口干,殷稷瞇起眼睛湊過來:皇后娘娘心里想什么呢怎么眼神這么露骨
謝蘊:......
這么累我能想什么快去洗漱睡了。
大婚之夜,就這么敷衍我
謝蘊縮回被子里,當(dāng)作沒聽見,殷稷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
謝蘊無可奈何:明天,明天給你補上,今天真的累了。
殷稷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他以為能摸摸蹭蹭就不錯了,竟然還能補上
雖然這意外之喜來得突然,但他年少時候畢竟也做過幾回生意,深知獅子大開口的道理。
那明天都得聽我的。
謝蘊琢磨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殷稷也不能太放肆,所以猶豫片刻就撩起被子蒙住了頭,算是默認(rèn)了。
殷稷心情大好,連忙去洗漱了,回來的時候謝蘊已經(jīng)睡著了,只是大約頭一回住在這坤盛宮,她有些不習(xí)慣,所以緊緊靠在了墻角
殷稷撩開被子鉆進(jìn)去,從后背抱住了她。
今天謝蘊不輕松,他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此時此刻將人抱在懷里,心里還是有股歡喜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得償所愿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借著模糊的月色,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越看,心里的歡喜越重,控制不住地低下頭在她頸側(cè)蹭了一下。
睡夢中的人一無所覺,仍舊睡得安穩(wěn)。
殷稷琢磨著蹭一下醒不了,再蹭一下應(yīng)該也不妨事,于是他一下一下又一下,硬生生將謝蘊從睡夢中蹭醒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