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默默加快了腳步,等關上偏殿的門才無奈似的笑了一聲,她竟會被人一句話就嚇得落荒而逃。
可目光落在那護身符上時,她心里那短暫的輕快又瞬間散了,連鐘白都察覺到宮里氣氛不對了,那就應該是真的要出事了吧。
她往床榻邊走了幾步,殷稷還在昏睡,大約是做了什么糟糕的噩夢,他眉頭死死擰著,幾乎要變成一個小疙瘩。
謝蘊看了很久才抬手輕輕碰了一下,殷稷像是被這一下碰觸驚動,噩夢順勢而止,臉色肉眼可見的平緩了下來,片刻后他翻了個身,將手里抓著的衣服團了團塞進懷里,隨即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一樣,呼吸逐漸平緩了下來。
謝蘊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那件衣服上,好一會兒才扭開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大約是夜深人靜,人容易困乏,沒多久她竟然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朝的鐘聲響起,她才被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已經(jīng)回到了床榻上,而本該睡在床榻上的殷稷卻不見了影子。
她怔了怔才下地,打開偏殿門的時候剛好看見鑾駕動身。
昨天都病成了那個樣子,也不知道熱癥退沒退,今天竟然就去上朝了。
謝蘊扶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自嘲地笑了一聲,她這是操得哪門子心殷稷何須她操心
多管閑事。
她回了床榻,準備補個覺,可剛合上眼睛,門就被人敲響了。
謝蘊姑姑可在太后傳召。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