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人也是嚇了一跳。
死人怎么活過來了!
藺云婉不動如山,十分坐得住。她淡淡看著她們,就像在看陌生人,真是一點都不認識了。
太子妃打量幾個丫鬟反應,就知道事情有蹊蹺。
她問她們:認不認得
丫鬟們面面相覷。
葛寶兒一眼掃過去,有個丫鬟膽子小,已經(jīng)低頭跪下了。
太子咳嗽了一聲,問這丫鬟:是,或不是
他不常說話,但是一開口卻有些寒氣逼人。
丫鬟匍匐在太子腳下,看到那金線繡的靴子,掌心發(fā)涼。還有葛姨娘的許諾……
她只是實話實說!她不說謊!
是……太子殿下……是……
太子掃了一眼其他幾個,也紛紛說是,只有溪柳咬了咬唇,臉色蒼白地道:奴婢不敢確定。
太子淡淡笑問:怎么她們幾個都確認,你卻不敢認
溪柳也說的是實話:模樣雖像,但桓王妃她……比我們前奶奶尊貴柔和。眼神不一樣。
齊令珩自己沒覺得藺云婉有什么變化。
他側(cè)著臉,看了藺云婉一眼,好像是比以前更溫柔了。
藺云婉一手抱著齊載鈞,一手牽著丈夫,眉目溫婉。
葛寶兒低著頭,大膽地說:太子殿下,眼神易變,聲音卻不好變,不如讓桓王妃說……
太子看著齊令珩:七弟,你看……
齊令珩冷笑著,你算什么東西看著葛寶兒說的。
太子也不生氣,輕聲道:弟妹不想說話,就不說。
他又問葛寶兒:就憑你府里幾個丫頭,本宮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葛寶兒咬著嘴唇說:污蔑王妃是死罪。妾身再膽大,怎么敢……
太子也不耐煩聽一個妾室說話,淡聲道:要是廢話你就別說了。
葛寶兒頓住,說:我們家大爺,手里有一物,可證明……
讓他進來。
太子打斷了葛寶兒。
陸爭流必然是早早就等著了,太子妃傳了人去讓他進來。
他手里拿著一幅畫,大步進來,跪在葛寶兒旁邊。
幾個丫鬟陸續(xù)退下,溪柳忍不住回頭,再看了藺云婉一眼。
像,太像了。
這是什么
太子問陸爭流。
陸爭流揭開畫,說:是亡妻畫像。
我甚思亡妻,在她死后自己學畫,畫了多幅她的畫像。太子一看便知,這是幾年前的畫的。
王妃今年才回京,若非兩人長的一模一樣,我絕畫不出這幅畫。
藺云婉手掌被人握緊了。
她微蹙眉,看了齊令珩一眼,只見他臉色微沉,隱約在生氣。
藺云婉也握了握齊令珩的手,讓他不必在意。
陸爭流的深情,比路邊的雜草都賤。
她從不放在眼里。
齊令珩感覺到妻子的安撫,唇角輕勾,眼睛微垂,很蔑視那人。
得不到就要毀掉。
這種男人,過于卑劣!
實在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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