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藺云婉有點無奈的樣子:您都多大了,還和我開玩笑。
齊令珩吩咐馬車走,靠在車內(nèi),淡笑道:怎么,就準你逗我,我就不能逗你了
我什么時候逗您……
藺云婉忽然想起來,王爺?shù)谝淮蝸硭业臅r候,她明知道他身份不凡,還問他你是哪家的小孩兒怎么偷跑到我家來了,還問他是不是賊子。
他當時還要抬頭看她,不服輸?shù)卣驹谂_階上,說他是皇子,皇上的嫡子。
但他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天家貴胄,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樣子了。
王爺未免太記仇了。
藺云婉抿唇淡笑。
我一向是這樣是的。
齊令珩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問道:所以和我說說,你在林府受了什么委屈
藺云婉一愣。
雖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件事,但他怎么還惦記著
齊令珩提醒她:你我新婚當日,我看你有些不對。成親一個多月了,王妃你提都沒和我提過。
藺云婉淡淡一笑:只是小事,用著您操心的。
齊令珩聲音溫柔低沉:云婉,我想為你操心。
藺云婉定睛看著他,紅著臉移開眼。
真不知他是怎么好意思常說這樣的話……
車馬徐徐,藺云婉也緊緊握住他的手,與自己的夫君十指緊扣。
到了趙家,夫妻兩人才松手。
難為王爺王妃大雪天還過來了。
趙夫人吩咐丫鬟過去給他們兩個脫斗篷。
齊令珩淡笑道:我和云婉來看舅母舅舅,是應(yīng)該的。
藺云婉過去見禮:舅母。舅舅。
趙敬易已經(jīng)等不及了,放下暖手爐就說:快快快!鍋子已經(jīng)燙熱了,就等你們了。
他從外面學了個新鮮的吃東西方法,一時興趣就把外甥和外甥媳婦叫來了。
大家一起坐下吃熱鍋子,新鮮的羊牛肉。
酒足飯飽,移到暖閣去說話,趙敬易看著他們小夫妻恩愛樣子,喝過酒,本來就有點醉了,暈乎乎地起了個念頭。
怎么就那么巧,他外甥把這個女子送到他面前,又娶了她
舅舅那鍋子不錯。
齊令珩和藺云婉回了王府,也想讓廚房里照著他舅舅請他們吃的鍋子,做一桌一樣的晚膳出來。
舅舅養(yǎng)的鸚鵡和八哥也不錯。
藺云婉有點調(diào)侃的意思。
早聽說皇后的這個弟弟十分不羈,真是眼見為實。
齊令珩笑道:小舅從來如此。
天色不早,藺云婉有點累了,先去洗漱。
天氣冷,誰都熬不住的,齊令珩也不打算再去書房,洗漱了回來看到藺云婉很有閑情逸致地在撫琴。
離京之后,很久沒有聽到這般悅耳的《廣陵散》了。
一曲畢,藺云婉命丫鬟收起琴,感慨道:我也是許久沒有……
沒有什么
藺云婉笑道:沒有過這么愜意的日子了。
齊令珩輕嘆一聲,說:也還是有一件煩心的事。
藺云婉正色問:什么事
就聽他意味深長地說:我還沒有子嗣。
藺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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