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藺云婉從與壽堂走的時(shí)候,臉色實(shí)在不好。
葛寶兒少有看到她氣成這樣子。
慶哥兒來的時(shí)候,她和兒子說:……你幫娘去打聽打聽,不管聽到什么都要過來告訴娘。
老夫人已經(jīng)不阻止他們母子倆見面了。
慶哥兒現(xiàn)在還是常常過來給老太太請(qǐng)安,也能過來看看葛寶兒。
慶哥兒有些不想打聽嫡母的事,他噘嘴說:娘,我們不能管母親的事嗎
葛寶兒摸著他的頭問:你想不想娘又被趕走
慶哥兒抱著她的腿,依依不舍地說:娘,我不想!
葛寶兒說:那你就要聽娘的。
慶哥兒低聲道:……上次我也是聽了你的。
結(jié)果并不好。
葛寶兒神秘兮兮地笑:慶兒,這次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了
葛寶兒底氣十足地說:你外祖父十分了不得!娘要是找到他們,你這輩子的路都順了。
慶哥兒一臉的茫然:誰是我外祖父
葛寶兒還不知道。
不過老夫人肯接她回來,而藺云婉那邊都不敢出聲,她回府之后不僅可以隨便見慶哥兒,住的屋子也比從前好多了,伺候的丫鬟有兩個(gè)二等的。
說明她那塊襁褓里就戴著的玉佩,象征著十分厲害的身份。
她要翻身了!
慶兒,她們還在斗法,娘出不去,什么都不清楚,那就暫且讓她們斗去。
我的兒,娘是再也不舍得離開你了!
葛寶兒緊緊抱著慶哥兒,十分的不舍得,這次說什么她也要想盡辦法留在兒子身邊了。
奶奶那是怎么了
竹青出去消食,剛回雨杏閣,就看到遠(yuǎn)處藺云婉的背影,似乎是動(dòng)怒了。
彤柳溪柳同時(shí)扶著她,溪柳說:姨娘,小心腳下,上臺(tái)階了。
竹青踩著臺(tái)階上去。
回到房里,屋子里很暖和,溪柳和她說:姨娘,奶奶不是勸您不要再操閑心了嗎您好好養(yǎng)胎吧。
彤柳放好傘,給竹青手里的手爐子換了炭,也說一樣的話:就是,姨娘您這可是頭胎,我娘說頭胎最要緊了,一定要好好生下來。
竹青嘆氣:我天生是個(gè)操心命。
葛寶兒的身世要是真的,她才是最倒霉的一個(gè)。
不過姨娘有姨娘的生存之道,煩歸煩,倒不至于為此睡不著。
她靠在榻上,低聲說著:總覺得有些不對(duì)勁的地方,你們看出來沒
彤柳溪柳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都不知道竹青姨娘在說什么事情。
垂絲堂。
藺云婉確實(shí)動(dòng)怒了。
老夫人在和我拖延。
但讓她焦躁的是,她不懂老夫人在拖延什么。
這事情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萍葉腦子簡單,她小聲說:……老夫人有沒有可能,就是看不上葛姨娘,憑她什么千金小姐,那確實(shí)是比不上奶奶您嘛。要奴婢說,治家教育嫡子,還是您在行。
葛姨娘要是成了主母,那得把府里的哥兒教成什么樣子!
藺云婉搖搖頭:不是這樣。老夫人沒有這種遠(yuǎn)見。
老太太就是個(gè)短視的人,否則也不會(huì)縱容陸爭流做出寵妾滅妻的糊涂事了。
外面下著暴雪,白茫茫的一片,幾乎看不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