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既然家中事畢,孫兒想明日就去接寶兒回府。
陸老夫人皺眉道:接她進門不差這一日兩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連累云婉過年也沒有回成娘家,實在該陪云婉先回門一趟。
藺云婉是很委屈。
可寶兒和慶哥兒母子分離也苦,不知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外等待是如何的煎熬。
比起祖母強迫他娶的女人,陸爭流顯然更偏袒后者。
陸老夫人萬萬沒想到他連這個都不愿意讓步,惱怒地問:你到底是怨陸家棒打鴛鴦,一定要爭這一口氣,還是那葛寶兒當(dāng)真勾得你豬油蒙了心,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問,又挑起了陸爭流的逆反之心。
門外忽有丫鬟高聲通傳:老夫人,二少爺過來請安。
慶哥兒來了。
兩人雙雙臉色一變,陸老夫人聲音慈和地說:帶他進來。
慶哥兒一出現(xiàn),卻是紅著一雙眼睛,完全沒有剛剛進府時的活潑勁兒。
陸老夫人連忙起身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為他擦了擦眼,緊張地問:哥兒,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兩個孩子進府之后并沒有安排任何學(xué)業(yè),不過是住在前院熟悉家中環(huán)境,伺候的下人們都是精挑細選的,怎么會讓他受委屈
剛進府的新鮮感已經(jīng)過了,慶哥兒心里思念娘親,又想起娘親的叮囑,和他身世有關(guān)的事千萬要謹(jǐn)慎,只敢憋著哭,悶悶地說:我想我娘,我要娘,我要我娘。
竟是想娘了,這么小的孩子剛到偌大的武定侯府,怎么會不怕呢。
陸老夫人心頭一軟。
慶哥兒拉著她的衣袖,眼淚嘩嘩地問: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娘曾祖母。
聽到這聲曾祖母,陸老夫人的心徹底化了。
陸爭流過來摸著慶哥兒的腦袋,道:爹明天就去接你娘回來。
慶哥兒立刻就不哭了,不停追問真的嗎真的嗎。
陸老夫人也就不忍再說什么。
罷了,七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只好委屈云婉再遲幾日回門。
慶哥兒哭累了,陸老夫人吩咐人把碧紗櫥收拾出來給他睡。
等孩子睡著,她悄悄地責(zé)備了陸爭流:我聽說這些日子你都住在前院,不論如何,云婉是我們陸家三媒六聘的正室夫人,你一天姓陸,她就一天是你的妻子。你這樣子太不給她臉面。
陸爭流默然,他知道,藺云婉也無辜。
陸老夫人繼續(xù)說:慶哥兒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養(yǎng),只當(dāng)是看在她將為慶哥兒辛勞一場的份上,今晚你親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門的事,別讓她心里有氣。
好。
陸爭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彌補些許藺云婉,維護她正室夫人的臉面。
但也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別的,他不能給。
娶藺云婉,畢竟不是他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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