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蔣從龍冷哼了一聲。
看來,這是你們一致的意思?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稟總指揮,是嚴(yán)嵩最先提出來的,大伙覺得提議不錯,便才開始推動此事。
在蔣從龍的左手邊,一名長相瘦削,下巴尖得跟錐子一樣的錦衣衛(wèi)主動開口。
此人名叫周煜,算是皇城司資歷最深的幾名指揮之一。
嚴(yán)嵩聽聞大柱國不日后便要返回北涼,便想著捉住機會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好讓大柱國在朝堂上多給咱皇城司說話。
周煜解釋了一番,話里話外都是為了皇城司著想。
但實則,整個事情全是他提出的投機之舉,他知道蔣從龍乃李驍?shù)呐f部,必定會站在李驍?shù)囊慌?對華清宮進行針對孤立,所以才大膽地自作主張,企圖博得蔣從龍和李驍?shù)那嗖A。
可萬萬沒想到,蔣從龍根本就沒有要為難華清宮的意思,可以說,他這次煞費苦心的投機之舉,輸?shù)靡粩⊥康兀?
幸虧如今嚴(yán)嵩已死,大可順?biāo)浦?將所有罪責(zé)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反正死無對證。
其余參與此事的指揮使,早就在私底下與周煜達(dá)成了共識,所以無一人出來舉證。
表現(xiàn)?
蔣從龍語氣一沉,狠狠朝桌角上一拍,頓時便削下了一塊桌木,手掌一捏又瞬間化成了齏粉。
嚴(yán)嵩自作聰明也就罷了,你們竟還盲目推崇,飯桶!一個個都是飯桶!
大柱國與李貴妃鬧矛盾,那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你們這些局外人瞎摻合什么?
所謂切肉不離皮疏不間親的道理,你們到底懂不懂?
你們他媽的一個個都是孤兒嗎?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給皇城司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蔣從龍怒從中來,指著在場的所有人就是一頓大罵。
見蔣從龍聽信了自己的解釋,周煜心中松了口氣,旋即又?jǐn)D出諂媚的笑臉。
蔣大人莫要生氣,此事我們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事已成定局,再追責(zé)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妨想想如何善后,此事咱皇城司死了四名錦衣衛(wèi),一名指揮使,又有三名錦衣衛(wèi)被逮到了東廠地牢逼供,可謂是顏面掃地!
拋開大柱國父女的矛盾不談,難道我等就在這坐以待斃嗎?
前些天,大柱國才在陛下面前盛贊皇城司,如今卻被東廠壓了一頭,
萬一大柱國覺得咱皇城司折了他的面子,會不會不高興?
蔣從龍朝身后的椅子一靠,冷笑道:坐以待斃?難不成你還想眥睚必報?就憑你們,能斗得過整個東廠?癡人說夢!
此事到此為止!你們不要再擅自行動,立馬撤回散布在華清宮周圍的眼線!我這邊會親自去跟大柱國請罪!替你們擦屁股!
說罷,他拎起桌面上的繡春刀,冷冷地掃了眼眾人,大步離開了議事廳。
見蔣從龍離開,周煜則是冷笑了起來。
幫咱擦屁股!難道咱沒手嗎?
就這還惡狼?
我看是哈士奇吧!
這種廢物,何德何能掌管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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