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zhǎng)意有些詫異,回過頭來看著徐望月,她晶亮亮的眸子泛著光,沖著自己緩緩眨了眨。
他不敢置信,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木訥的裴鈺和侃侃而談的青蕪: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gè)
徐望月緩緩搖了搖頭,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指了指裴鈺:我的意思是他,只有他。
她探出頭去,又仔細(xì)瞧了瞧裴鈺和青蕪。
裴鈺身姿挺拔,臉上稚氣未退,眉眼間滿是英氣,活脫脫一副小將軍模樣。
青蕪嬌俏可人,雖然一身丫鬟打扮,卻掩不住她身上隱隱有一股貴氣。
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從小跟在老夫人身邊,琴棋書畫,樣樣不落。
這樣的學(xué)識(shí)氣度,一般小門小戶家的閨閣小姐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仔細(xì)瞧來,他們二人倒是極為相配。
裴長(zhǎng)意順著徐望月的目光望過去,之前他想著為裴鈺選一門親事,倒從未考慮過青蕪。
他輕笑:還是月兒聰明,青蕪和裴鈺看起來倒是很相配。
我之前還擔(dān)心裴鈺情智未開,如果他當(dāng)真屬意青蕪,倒是一件美事,不如……
他的話還未說完,徐望月瞪大了眸子,臉頰緋紅,厲聲打斷了他:世子爺太偏心了。
我方才說了,只有裴鈺關(guān)心則亂,而且還不自知。青蕪對(duì)他還沒有那樣的心思,世子爺可莫要做什么主。
青蕪跟著她許久,在徐望月心中,和紅玉一般,是她的親人。
她定是要護(hù)著她的。
裴長(zhǎng)意垂眸看她,三分嗔怒,三分緊張,殷紅的唇瓣一開一合,引人采擷。
他緩過神來,輕聲笑道:月兒放心,此事都由他們自己做主,我絕不添亂。
見徐望月神色緩和了些,裴長(zhǎng)意正要開口,隱約聽見頭頂有衣服摩擦的聲響。
有人翻墻。
見裴長(zhǎng)意神色一緊,徐望月忍不住想抬頭,被他輕輕按住了手。
別動(dòng)。裴長(zhǎng)意聲音很輕,幾乎是貼著她耳朵說的。
與之前故意的不同,此刻他氣息很穩(wěn),貼這么近只是為了避人。
他伸手握住徐望月的胳膊,快步走過墻角。
裴鈺和青蕪見了他們,大驚失色,嚇了一跳。
不等他們反應(yīng),裴長(zhǎng)意清冷開口:送二姑娘回去,你們兩個(gè)一起。
每每見世子爺如此,便是有事。
他們?nèi)耸裁炊紱]問,抬步便走了。
有裴鈺送徐望月回去,裴長(zhǎng)意放心,飛身便躍上了屋頂。
墻頭上果然有人,遙遙與他對(duì)視著。
那人一身黑色軍裝,嘴角掛著笑意,正抱著劍看向裴長(zhǎng)意。
看著有幾分痞氣,又有幾分英偉,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融合在他身上,倒是毫不違和。
正是許久未見的顧家三郎。
裴長(zhǎng)意挑眉望向他,語氣疏冷:顧將軍許久未見,還是這么愛翻墻頭。
他可沒忘記,顧家三郎是怎么翻他們侯府的墻頭,與徐瑤夜私會(huì)的。
聽著裴長(zhǎng)意的話,顧家三郎大笑起來,自己的確與他的娘子私會(huì)。
可他方才偷聽墻角,身旁之人,可是他的小姨子。
顧家三郎瞟了一眼方才的墻角,笑道:我不僅愛翻墻頭,還喜歡挖墻腳。不過沒想到,清風(fēng)朗月的裴大人,喜歡聽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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