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嫁給他。
裴長遠又往前邁了一步,臉上的笑容更甚,眼神從徐望月嬌俏白皙的臉上慢慢往下滑,斗篷領(lǐng)口處露出一小截白皙嬌嫩的皮膚。
他挪不開眼神,吞咽了一口口水,二姑娘,你好白呀。
見徐望月一雙美目瞪得圓溜溜的,眼中似有怒氣,裴長遠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
雖說徐望月只是一個庶出女,卻到底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子,和他在外面招惹的那些鶯鶯燕燕不同。
他知自己太過冒犯,立馬改口道,二姑娘認為我有才,我也瞧著你美貌。郎才女貌,自是天生一對。
他說這話快步往前兩步,就想將徐望月?lián)нM懷中。
二姑娘你且放心,我是真心愛慕你,只要你從了我,我定會一心一意待你。
他對每個女子都是一心一意的。
只是他的心意來得快,去得也快罷了。
徐望月根本不想聽他這些胡亂語,他的心意她根本不在乎。
二公子,讓一下。
徐望月已不想再和他說些什么,不停地往后退,幾乎是要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到了眼前的兔子,他怎么可能放手。
裴長遠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徐望月的胳膊,他力氣極大,拉扯著,嘴里說的話越發(fā)不干不凈。
徐望月死也不從,拼命掙脫著,用盡全力去推他。
兩人拉扯間,那布袋翻滾著落到了地上,裴長遠一眼便看見了裴長意的字帖。
他在書房里學了那么久,對裴長意的字跡十分熟悉,皺著眉大喊出聲,兄長的字帖!
趁他失神,徐望月立刻推開他,往后站了一步,迅速撿起字帖裝回了布袋里,你看錯了,二公子。
她此刻心里有些沒底。
原本她和裴長意之間清清白白,無事不可對人。
可字帖卻被這紈绔二公子看見了,他對自己求而不得,不知道會說出什么混話來編排他們。
果真,裴長遠細想了想,一拍大腿,我不可能看錯,那就是我兄長的字帖!
難怪他不讓我接近你,原來是兄長對你……
二公子,慎。徐望月慌亂,忙阻攔裴長遠說下去。
我在書房里練字,青蕪姑娘一直陪在我身邊,你切勿胡亂語。徐望月厲聲說道。
我人微輕,二公子盡可胡說??赡闳羰侨菒懒耸雷訝?還是需三思的。
聽徐望月這么一說,裴長遠不敢把后頭的話說下去。
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好,此事應(yīng)當與我兄長無關(guān)。
但你偷偷藏起世子爺?shù)淖痔?你可是對他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沒有。徐望月理直氣壯,堅定地說道,世子爺是當今狀元郎,學識淵博。
凡天下讀書人,都仰慕他的學識。
聽她這般吹捧兄長,裴長遠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從前他是這侯府里的混世魔王,他想如何便如何,無人敢多說半字。
可自從裴長意回來,他的身份變得尷尬不說。
旁人也是多吹捧裴長意的厲害,越發(fā)顯得他不學無術(shù),紈绔浮夸。
就算沒人敢到他面前說,裴長遠也心知肚明。
眾人經(jīng)常拿他和兄長對比,而他永遠是輸?shù)哪莻€。
他冷著臉看向徐望月,字帖而已,本公子也有,你從今日起,便臨摹我的字帖。
聽到他這么說,徐望月一怔,二公子,也有字帖
徐望月的真誠發(fā)問到裴長遠耳里聽來,卻滿是嘲諷。
他用力抓住徐望月的雙手,他的字帖便這樣好
徐望月被他抓得生疼,努力想要掙開。
二公子你放開我,世子爺?shù)淖?的確寫得很好……
裴長遠冷笑,低下頭,剛要對徐望月不軌,突然被人緊緊攥住了手腕。
那只手極為用力,緊緊掐著他的手腕,硬生生地拉開他和徐望月。
什么人!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對我……
裴長遠痛得齜牙咧嘴,這么冷的天,額間都滴下汗來。
他抬頭一看,整張臉變得煞白,兄……兄長……
徐望月身形一晃,帶著溫度的手掌,扶住了她晃動的肩膀。
她抬起頭,靄靄白雪之上,仿若謫仙的男人冷著臉站在那里,滿目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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