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不服的,盡管上臺來......”
不再理睬北辰寒。
張顯靈面不改色,毫不避諱地掃視向臺下的一眾同門天驕,雙瞳中的殺機幾乎快要溢出眼眸。
“不過咱們有在先,若是技不如人,可別在大伙面前賣慘,擺出些虛偽無恥的仁義道理,讓人忍不住想吐!”
一時間如鯁在喉。
北辰寒瞠目結舌,修行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晚輩敢如此的放肆。
偏偏現(xiàn)場卻是鴉雀無聲,面對張顯靈的公然挑釁,所有的門人弟子都選擇了沉默,竟無一人敢開口應戰(zhàn)。
事實勝于雄辯。
張顯靈的實力強橫,體道雙修早已有了一定的火候。
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剛才他與白自在的那一戰(zhàn),壓根就還沒使出全力。
哪怕是向來囂張跋扈的歐陽云,此刻也是低頭咬緊了牙關,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不得不承認。
對方已經(jīng)是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肆意欺凌的廢物雜役了。
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當眾怒斥宗門執(zhí)法長老,賜『反骨值』10點......
我去!
這也能獲得『反骨值』?!
張顯靈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自竊喜,雖然只有十點,但也算是聊勝于無。
看來,往后這種懟人的習慣可以繼續(xù)保持下去,說不定就會有意外驚喜。
“好大的膽子!”
攥緊雙拳。
北辰寒惱羞成怒,強勁的真元力從其體內徐徐爆發(fā)而出,沉聲冷喝道:“目無尊長,出不遜,老夫身為『君子堂』的執(zhí)法長老,豈能容爾等在此放肆!”
霎那間。
恐怖的契機立馬蔓延開來,一度將張顯靈困在高臺之上。
“今日,本長老就替宗門清理門戶,除了你這無法無天的忤逆之徒!”
眼見對方狗急跳墻,想要借題發(fā)揮,意圖當眾殺人泄憤。
張顯靈頓感不妙,奈何四周早已布滿了北辰寒的真元氣息,逃是逃不掉了,只能選擇被動防御。
“北辰師弟,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暴脾氣還是不知收斂......”
冷不防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掌教司徒鐘突然發(fā)聲,渾厚的語氣中,仿佛充斥著某種不可置疑的天道法則。
以至于,瞬間將想要出手的北辰寒給震懾到無法動彈。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而已,何苦如此動怒,但凡是好苗子自然會有些棱角,慢慢磨平了就好,不必喊打喊殺?!?
聞。
北辰寒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又怎么可能聽不出司徒忠的話外之音,明顯是要保張顯靈無憂。
矗立在原地低頭不語。
宗門掌教都已經(jīng)開口了,北辰寒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好選擇了隱忍。
不再氣勢洶洶。
北辰寒轉過身去,揮手喚來了幾個雜役弟子,連忙合力將昏死過去如同死狗般的白自在抬走。
“行了,這屆的會試到此為止。”
慢慢起身,順勢捋了捋胡須。
掌教司徒忠瞇起雙眼,赫然是一派仙風道骨的姿態(tài),開口宣布道。
“弟子張顯靈修為勤勉,道心可鑒,即日起,晉升為宗門序列之首,入駐文淵閣,對其開放閱覽四庫的權限?!?
此話一出。
立馬引起眾人的一陣驚呼,甚至有不少人都為此而眼紅。
『文淵閣』——
乃是整個『君子堂』山門內靈氣最是充沛的洞天福地。
不僅人杰地靈,有益于日常修煉之外,更是有專門的仆從伺候,妥妥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除了幾位宗門長輩之外,唯有序列弟子才有資格享受那里的特權。
至于『四庫』,則是『君子堂』用來存放神通功法的重地,普通門人平日里更是難以靠近。
眉頭一挑。
張顯靈暗自盤算了一番,覺得司徒忠這老狐貍當真是狡猾得很。
看上去榮耀無比,實際上這些獎勵卻是虛有其表,還不如來一兩件法寶實惠。
這么點福利就將自己給輕易打發(fā),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
『文淵閣』的洞天福地,張顯靈壓根就不稀罕。
有了『反骨策』的幫襯,靈氣對他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
那鬼地方人多嘈雜,派系林立之余,各種明爭暗斗可謂是層出不窮,相反還不利于自己的修煉。
唯一讓張顯靈感興趣的,也只有『四庫』的閱覽權限了。
尋仙問道,爭斗難免。
個人修為乃是基礎,神通功法則是代表了輸出能力的關鍵性因素。
雖然『君子堂』并不入流,但好歹是文圣一脈的分支,『四庫』中存放的各種神通術法何止成百上千?
即便大部分都是凡階和黃階的貨色,但對于如今最是欠缺各種手段的張顯靈來說,依舊充滿了誘惑力。
常道,技多不壓身。
畢竟,能夠白嫖神通功法的好事兒,誰又會嫌棄呢?!
“入駐『文淵閣』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