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鄱陽湖君,喝祂一碗粥,要還祂百斤米,是半點便宜也占不得。
處理完了山谷的事。
陳清河又踏上了路途。
兩天后。
陳清河來到了一個縣城外。
縣城不大,城墻都不算高,而且表面看,也是久經(jīng)風(fēng)雨磨難,城墻殘破不堪。
看門的兵卒,一個個精神飽滿,意氣風(fēng)發(fā)。
縣城大門進出的人,除了入城稅外,沒有其他各種苛捐雜稅,檢查上沒有那么嚴(yán)格,老百姓們,也都衣著整潔,看起來生活都不錯。
陳清河來了興趣,就進了縣城。
里面還怪熱鬧。
店鋪林立,人來人往。
酒肆之中客人不少,劃拳喝酒,好不快活。
陳清河一路走來,第一次看到這樣有些盛世樣子的地方。
只是,看多了,陳清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感覺怎么說呢,很假。
對,就是假。
明明那么歡快的笑容,就是假。
還有那些吆喝聲,那些討價的聲音,那些嬉笑打鬧的聲音。
看起來都很真實,卻有種仿佛走過場的樣子。
陳清河默默看著。
路過一條街道,一個老頭突然撲到了陳清河的身邊,哀求道:大爺行行好,大爺行行好。
老頭一身破爛,瘦骨嶙峋,花白的頭發(fā)披散,人也是臟兮兮,臭烘烘的。
他趴在陳清河面前,瑟瑟發(fā)抖,還不停地磕頭。
啪!
一塊碎銀子落在了老頭的面前。
倒不是陳清河給的,而是一個路過的公子哥丟的。
看到影子,老頭大喜,一把搶過,連連道謝,然后爬起來就跑了。
陳清河看向公子哥。
年紀(jì)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眉清目秀,肌膚雪白,一身錦衣,風(fēng)度翩翩。
這美的不像男子,反而像個女人。
尤其是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
公子哥笑著對陳清河拱手道:這位朋友,小弟鐘大俊,未請教
陳清河微笑拱手:白澤。
公子哥鐘大俊一愣,上下打量陳清河一眼,驚嘆道:兄弟這名字,大氣啊。
過獎了,沒有公子你大氣,隨便施舍,都是碎銀子。
鐘大俊哈哈一笑:白兄,你有所不知,剛才那老頭,是我一個遠(yuǎn)房親戚。
嗯陳清河錯愕看向鐘大俊。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這位長輩,別看他瘦弱不堪,給他銀子,他也不是去買吃喝,而是去賭。
賭那確實不該,一賭毀全家。
誰說不是呢,可惜他沉迷賭博,死性不改,根本扭轉(zhuǎn)不過來,好在那賭場是我開的,這銀子倒騰一下,又回到我手中罷了。鐘大俊無所謂地回答。
陳清河:
不說他了,白兄是第一次來歡樂縣吧
鐘大俊笑問。
陳清河道:對。
相遇就是有緣,不如去我家賭場玩幾把鐘大俊繼續(xù)說。
陳清河:
白兄不喜歡賭嗎那嫖如何我這歡樂城,有四大青樓,各有特色,美名遠(yuǎn)揚,白兄要是喜歡,我請你玩啊。鐘大俊繼續(xù)說。
陳清河眼神有些怪異了。
這個鐘大俊,腦子是不是有病
不喜歡嫖那吃喝呢歡樂城,也有東南西北,四方菜系,家家都有絕活,凡是品嘗過的,就沒有不喜歡的。鐘大俊繼續(xù)說,還抿嘴笑,光滑的臉蛋上,小酒窩特別的迷人。
陳清河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吃喝就算了,我是讀書人呢,想要去批判一下你們這青樓的特色。
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歡白兄的這個說法,走,一起去批判。鐘大俊大笑。
陳清河默默看著鐘大俊。
笑的好假,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但奇怪的是,這人沒有妖氣,沒有邪氣,就是個普通人。
這歡樂縣,真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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