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緋月說,跟我去石山縣的何叔是我爺爺身邊的得力助手,跟了幾十年的,何叔當年為了我小叔被綁走的案子四處奔波,他在石山縣調(diào)查的時候,懷疑穆父可能跟當年的綁匪認識。
嗯程溪錯愕。
很驚訝吧。
裴緋月低聲道,穆父年輕的時候跟那個綁匪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過,他們可能認識,你說會不會是當年穆父知道綁匪要綁架我小叔的事。
好好查查吧,不無這個可能。
程溪想了想,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穆父可能早就清楚你小叔的身份不一般,或許一開始他是打算偷偷救了裴晏舟,你們裴家肯定會感激他補償一筆錢的,但是這中間出了意外,裴晏舟失憶了,忘記了自己誰,不記得家里的地址,穆父也就沒辦法順理成章的把孩子送回去,收養(yǎng)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等孩子長大了,跟他有了感情,把他當親生父母一樣,孩子再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能撈到更多的好處,甚至老了都有依靠。
握草,你這個想法跟何叔說的差不多。
裴緋月背后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不過我剛才沒跟小叔說,只說了穆叔可能跟綁匪認識,出來的時候,我看他臉色很難看,估計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程溪輕嘆了口氣。
不得不承認,如果這是真的。
那裴晏舟很慘,也很可憐。
從當年那場綁架開始,他以為自己逃出來了,或許從來都沒有,只是又進了另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陷阱里的人給他十多年的洗腦。
讓裴晏舟覺得穆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穆家,就沒有他的今天。
她很清楚裴晏舟此時有多痛苦。
只是她什么都給不了,因為穆家的人也給過她很多傷害。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