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會以為,貝葉巷今晚是在搜查要犯,絕不會與你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
說到這里,白慕楓微微一笑,調(diào)侃道:“所以,文淑長公主殿下,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你的名節(jié)金貴著呢,一絲一毫都不會受損?!?
“將來,我還要風風光光地迎娶你過門,豈能讓這些宵小壞了你的名聲?”
聽到這番話,文淑長公主心頭的大石頭不僅沒有落地,反而還浮現(xiàn)出了一層更隱秘的擔憂……
雖說她貴為長公主,金枝玉葉,即便……即便真有什么不堪的流蜚語,白家上下也絕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半分。
可正因為她在意身旁這個人,在意他對她的看法,才格外害怕他心底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芥蒂……
文淑長公主沉默了片刻,神色看起來有些脆弱:“白翰林,我畢竟失蹤了那么久……就算今日之事不會傳開,也終究有損清譽?!?
“縱然無人敢當面置喙,可背后……”
她的話沒說完,但白慕楓何等聰慧,立時明白了文淑長公主的忐忑。
他握住了她的手,讓她迎上自己堅定的目光。
“文淑?!?
白慕楓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你聽好,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永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旁人的閑碎語,于我如同塵埃。即便……即便你真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眼中沒有絲毫嫌棄,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心疼,憐惜道:“我只會恨自己未能護你周全,只會更加心疼你經(jīng)此磨難?!?
“我白慕楓認定的妻子,白家上下都會如我一般,視你如珍寶,絕無二心!”
“乖,你無需為這些莫須有的擔憂,耗費自己的心神?!?
這番話如同暖流,流進了文淑長公主的心里。
她看著白慕楓認真的眉眼,對方眼中只有毫無保留的愛重。
文淑長公主心中那點患得患失的陰霾,徹底煙消云散,鼻尖微酸。
她心里像浸了蜜糖,反握住白慕楓的手,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用力點頭:“嗯!我知道了。”
“其實……其實這些天,我沒事。”
“八哥只為利用謝家,那些人沒有對我怎么樣?!?
見文淑長公主重展笑顏,白慕楓也松了口氣,眼底漾開溫柔的笑意。
他抬手,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這才是我認識的,堅強的文淑長公主?!?
……
帝王下了明旨賜死南宮玄澈,宗人府的人也看著他喝下毒酒了,他居然沒死,此事本身就已匪夷所思。
若傳揚出去,不僅皇室威嚴掃地,更容易在無知百姓間,引發(fā)鬼魅作祟之類的恐慌流。
因此,詹巍然和京兆尹默契地封鎖了消息,對外只宣稱搜捕朝廷重犯,絕口不提南宮玄澈之名。
御書房。
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詹巍然單膝跪地,甲胄未卸,身上還帶著肅殺之氣。
他將搜查的結(jié)果,一五一十稟報給坐在御案后的南宮玄羽:“……陛下,末將已徹底清查貝葉巷,擒獲南宮玄澈殘余黨羽共計十七人,皆已押入天牢候?qū)??!?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