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你得喝點(diǎn),他送給我的?!痹陉惒o錢曉波倒酒的時候,季嘉祥指了指陳勃說道。
錢曉波聞,看看陳勃,問道:“還有嗎,給我來幾瓶。”
陳勃那個囧啊,但是還得裝作一副坦然受之的樣子,說道:“這個,我得回去問問?!?
“問問?問誰???”季嘉祥繼續(xù)開玩笑道。
陳勃心里嘆口氣,心想,反正這里也沒有別人,而且歷豐民也沒什么壞心思,無非是想讓自己匯報一下縣里的情況,有啥問題嗎?
于是,陳勃坐下后,把這兩瓶酒的來歷,以及當(dāng)時的情況說了一下,本來端著酒杯的季嘉祥慢慢放下了酒杯。
他拿起電話,又從一旁的桌面上拿過眼鏡盒,戴上老花鏡,給歷豐民打了個電話。
“老歷……你過來一下吧,我們等你開席?!?
于是,在歷豐民來到之前,陳勃讓服務(wù)員添了碗筷和椅子,就等著離這里不遠(yuǎn)的歷豐民來了。
歷豐民來之前云里霧里,不知道這里有誰,但是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錢曉波自己不太熟之外,其他兩個人都是熟人,心里稍安,而且有陳勃在,他的心里就更加安定了,其實(shí)無形中他早已把陳勃看成了自己人。
潛意識的認(rèn)識就是,陳勃不會害自己。
“老大哥,今天喝的是你的酒,你先來?!奔炯蜗橛H自為歷豐民倒?jié)M了酒杯,說道。
歷豐民聞看看陳勃,明白了季嘉祥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唉,這孩子就是太實(shí)在了,事后他也和我說了,我說你就是站在那里匯報縣里的情況,季書記也是個工作狂,還能把你攆走不成?你們知道他怎么說,他說看著季書記很累,晚幾天匯報出不了大事?!睔v豐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歷豐民這話說的很到位,一句話夸了兩個人。
花花轎子眾人抬,眼見歷豐民這么說,季嘉祥指了指陳勃,說道:“小陳,你以后還要多向歷書記學(xué)習(xí),你看,從那天后,你就再沒來找我匯報工作,縣里的情況現(xiàn)在咋樣了,你盡快向我匯報匯報?!?
陳勃被架在了火上,錢曉波在一旁看的熱鬧。
事后,錢曉波在和羅洋通電話的時候說起了當(dāng)時酒桌上的情況,直羅洋的這個小兄弟根本不用自己打招呼照顧,人家自己就在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圈子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市委副書記,能同時讓這兩人側(cè)目的人,還用自己下功夫?
陳勃一邊為領(lǐng)導(dǎo)們倒酒倒茶,一邊連連答應(yīng)。
酒宴結(jié)束后,陳勃先是把歷豐民送了回去,他有點(diǎn)喝高了。
雖然陳勃還要趕回去見錢曉波,他來萬陽要辦的事還沒告訴自己呢,但是又被歷豐民拉著說了好一會的話,無疑,歷豐民這段時間確實(shí)是很郁悶,尤其是郭奇正的案子雖然破了,可這只是表面上的破了,只是把狗殺了而已,牽狗的人呢,依然逍遙法外。
兩個小時后,陳勃回到了市委招待所,市委書記還在這里住著,而錢曉波就被安排到了陳勃房間的隔壁。
錢曉波今晚喝的不多,所以當(dāng)陳勃進(jìn)去的時候,他的酒勁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