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幾句,囑咐甄玉早點安歇,晏明川這才轉(zhuǎn)身出來。
他回到書房,叫來了自己的心腹,讓他盡快前往素州清江縣黑崖村,調(diào)查甄玉的過去。
那名心腹一聽,頓時心領(lǐng)神會："老爺懷疑她是假冒的"
晏明川沉默了兩秒,卻搖搖頭："我不懷疑。"
心腹吃了一驚："老爺為何如此篤定"
"你看看她那張臉,活脫脫就是我妹子的臉,連神態(tài)語氣都一樣,照鏡子也沒那么像。"晏明川說到這里,嗓子一啞,"她剛一露面,生生把我嚇了一大跳。這孩子,不可能是假冒的。"
"那老爺為何叫小人去調(diào)查……"
"我只是奇怪,為什么她會長成這個樣子。"晏明川皺了皺眉,"單看甄玉的形容舉止、待人接物,完全不像素州農(nóng)家出身,倒像是我妹妹和妹夫親手養(yǎng)大的。這太不合常理了！"
他說完,又加重語氣道："你去素州,好好調(diào)查一下,只要是和她相關(guān)的事情,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知道！"
"是！"
次日,岑子岳來拜訪晏明川和甄玉。
"黃二姐嚇得不輕,她聽說甄姑娘是晏大人的外甥,還以為從頭到尾就是晏大人安排的一場戲。所以千求萬求,拜托湛盧將這東西還給甄姑娘。"
岑子岳將一個木匣拿出來,遞給甄玉。
甄玉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她簽下的那張賣身契。
她淡然一笑,將它撕掉。
晏明川搖頭道："玉兒,你也是胡鬧,怎么能隨隨便便和人簽這個你應該先來找我。"
甄玉笑道："舅舅說的是?？僧敃r我身無分文,就算到了大門口,也見不著舅舅的。"
晏明川不禁黯然道："都是我的不是。當初,也沒有派人在你母親出事的地方仔細搜查……"
"舅舅不必自責。"甄玉柔聲道,"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不是誰的錯。再說,若我不進天香館,也不會察覺到突厥人這次的大動作了。"
岑子岳笑道："你幫黃二姐白賺了十萬兩銀子,她應該來給你磕頭才是。"
期間,晏明川有事暫時離開,廳內(nèi)只剩下岑子岳和甄玉兩人。
他一走,剩下兩個人的話頓時變少,都有點不太自在。
岑子岳索性站起身,他道："這屋里悶,陪我去外頭花廳走走吧。"
倆人來到花廳,正值初夏,鮮嫩綠蔭遮蔽重重,此處格外的幽靜怡人,恰恰是個談私密話題的好地方。岑子岳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閑話。
"晏大人什么時候帶你回京"
"舅舅已經(jīng)寫了書信給皇后娘娘,再過半個月,等他忙完這一陣,就帶我一起回去。"
"嗯,娘娘和太傅見了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