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后面一段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個似乎不知所措,而另一個則有些心灰意冷。
車輛抵達樓下,唐忻坐在副駕座上,偏頭看向身邊人。
男人面色如常,下頜微微緊繃,顯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她遲疑著邀請道。
聽到這句話,鄒林臻卻是笑了,滿眼掩不住地譏諷。
“這么快就想來感謝我了?”
“不是感謝。”
“那就是同情了?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當(dāng)初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人,還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這會兒心里是不是特別得意?坐坐?是去你床上坐坐嗎,這句話,這些年以來,你到底對多少人說過?我又排第幾個?你自己能數(shù)得清嗎!”
“數(shù)得清?!碧菩谜J(rèn)真道。
“呵,騙子?!?
她伸出手,捧起男人的臉,朝著自己這邊,一字一頓道:“因為一這個數(shù)字,是不需要數(shù)的,鄒林臻,不管你信不信,我唐忻,從始至終,從頭到尾,都只有你?!?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的,唐忻也想不明白。
等回過神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壓在了大床上。
全身都在發(fā)抖,白皙如玉的臉龐滾燙發(fā)紅,很自然地羞怯反應(yīng),可緊急關(guān)頭,她沒忘記提醒對方:“那個,你有嗎?”
“哪個?”鄒林臻一開始是真沒聽懂,此刻的他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只想著橫沖直撞。
女人用力抵住堅實的胸膛,又強調(diào)了一遍:“要戴的?!?
他這才明白,那個指的是什么。
支起上半身,垂眸盯著酡紅的小臉,對方青澀的表現(xiàn)做不了假,他輕嘆一聲:“不需要,我這里沒有那種東西,也從來沒準(zhǔn)備過。”
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真出了意外,你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母憑子貴,從此以后,你將有花不完的錢?!?
這話多少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一向性格熱烈外放的唐忻,在這件事上卻相當(dāng)堅持。
明明被親得發(fā)軟,可就是不肯退讓,緊緊攥著男人的皮帶,反復(fù)要求:“要用的,你現(xiàn)在去買好不好?林臻,我會乖乖躺在這里等你的,哪兒都不去……”
小鄒總被她磨得沒了脾氣,只得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襯衫重新穿好,推開臥室門,又回頭道:“就在這里等我?!?
“嗯嗯!”唐忻裹著薄被坐起身,連連點頭。
咔嗒。
大門關(guān)上了。
她長吁口氣,躺了回去,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突然,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了肚子上,抬手一摸,毛絨絨的。
“??!”
她大叫一聲,那東西似乎也被嚇到了,飛快地躍下床,眨眼就沒了蹤影。
唐忻怔愣了會兒,忽然想起什么,挪到床邊,趴下來,往床底下看。
一雙圓溜溜、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眼睛,與自己四目相對,翡翠綠透著一點銅黃,充滿了戒備和好奇。
她心頭一熱,脫口喚道:“小鈴鐺?”
小鈴鐺原本是不大高興的,自己的地盤莫名其妙被一個陌生人占了,任憑哪只喵都不可能樂意。
但當(dāng)它聽到對方驚喜地叫出自己名字時,隱約感到了一絲熟悉。
接近著,它被撈了起來,抱進懷里,熟悉感越發(fā)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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