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剛剛我把你以前寫給我的信又看了一遍,誰叫你那么寫情書的,嗯?活生生把愛慕寫成了崇拜,說什么會再見面,結(jié)果了無音訊,我還以為,你食了呢……沒想到,居然玩起了潛伏……我的好冉冉,什么時候再給我寫一封?”
童冉無以對,其實這件事她本來不打算坦白的,只是婚后有次收拾東西,被對方扒拉出來了那封信的相同版本。
她寫了兩張一模一樣的,一封寄了,一封留作紀念。
誰知,竟成了證據(jù)。
“冉冉不肯答應,那肯定是想其他事,讓我猜猜,是在想待會兒怎么玩,對不對?”
“……”
“今早不盡興,老公都明白,還記得周五的時候,到貨了一個包裹嗎,冉冉想不想看?”
“……”
她能說不想嗎。
“明天要上班,我們說好……”
“說好?我怎么不記得了……別抖,放松,讓老公先看看……”
這一看,時間又往后推延了兩個小時。
童冉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攬進溫暖的懷抱里。
“晚安,我愛你老婆?!?
迷糊間,她終于想明白了。
本性并沒有改變,只是風流的對象統(tǒng)一了。
往后余生,都只有她一人。
鄒林臻x唐忻
凌晨五點。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一線光亮越過晨霧蒙蒙的江面,照進了客廳。
這是個復式挑高大平層。
全屋定制自動化,四面環(huán)江,景色絕佳,內(nèi)部裝修極盡奢華卻沒有半點俗氣。
即使是房市最低迷的時候,這里的售價也高達六位數(shù)一平。
就這個價格,卻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
有錢的同時,還必須擁有足夠雄厚的身家背景以及地位。
而此刻,就在這樣一個普通富豪都住不起的房子里,一只貓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出現(xiàn)在了光亮里。
它是一只渾身帶有斑紋的淡金色小貓,由于年幼時被主人家拋棄,飽受苦難,即使后來吃遍各種昂貴的貓糧和罐頭,卻始終長不大了,只能保持著五六個月大的嬌小體格。
不過嬌小,不代表瘦弱。
無論是圓圓的腦袋,厚厚的毛發(fā),還是粗壯的小腿和雞毛撣一樣的尾巴,都在表明,這是一只營養(yǎng)過剩,結(jié)實強壯的胖貓。
小鈴鐺昂首挺胸地穿過客廳,一層不染的家具表面,反射出敦實的身材。
它瞥了眼,十分地引以為傲,高高揚起大尾巴,決定讓主人也欣賞下自己完美的體型。
十幾萬一扇的實木門下方開了個洞,按上了兩扇同色系小門。
小鈴鐺輕輕一跳——
卡在了中間。
它惱怒地掙扎,四條小短腿在空中拼命劃撥。
好在,貓是水做的。
雖然小鈴鐺像是一缸水,但努努力,還是順利地流了過去。
就地打了個滾,重新站起來時,已經(jīng)恢復了得體和驕傲。
小鈴鐺抬頭望去——
好吧,太矮了,什么也看不見。
它并不氣餒,熟門熟路地來到床頭柜前。
那里有個小樓梯,專為了它準備的。
一步一步蹬上床頭柜,頓時有種會當凌絕頂,爾等皆是小弟的感覺。
它昂著頭,享受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臥室很大,自動窗簾關(guān)得嚴實,因此比外面的光線還要暗一些。
不過貓的視力幾乎不分晝夜,它還是準確捕捉到了大床上的身影。
薄被滑到腰間,流暢的肌理,起伏連綿,延伸到后背肩胛處,然后順著兩條臂膀左右分開,隱在黑暗里,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雖然小鈴鐺認為對方的身材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有點過于偏瘦了。
但比起其他人類來說,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
作為一只好貓,不能太貪心。
于是它舔了舔爪子,跳上男人的后背,然后很自然地把薄被往下拉了拉。
開始踩奶。
唔,觸感可真好啊,非常有彈性……
滴。
床頭的鬧鐘發(fā)出一聲輕響,幾乎是同一時間,電動窗簾啟動了。
被打擾了好事,小鈴鐺非常不高興,于是跳下床去,追逐起晃動的布簾。
晨光慢慢地傾瀉進來,床上的男人也隨之轉(zhuǎn)醒。
他翻了個身,抬手搭在眼皮上。
緩了會兒,掀被下床。
先是洗漱,然后去健身房練了一個小時,沖完澡,轉(zhuǎn)身進廚房做了個簡單的三明治。
當鄒林臻端著牛奶和餐盤,來在餐桌旁坐下時,剛好八點。
手機響了,是私人的那支。
沒看來電顯示都知道,絕對不是至親。
父親和母親去國外度假了,這個時間點對面應該是晚上,兩人估計正在兩人世界中,就算母親有心來關(guān)懷一句,也要趁著父親睡著。
而父親,好不容易才把母親拖去國外,遠離他們,怎么可能主動打給他,沒暫時拉黑處理就不錯了。
至于妹妹……上午不是她的活動時間。
放下牛奶杯,拿起手機。
果然,是鄒云雁。
“董事長早?!?
“你這孩子,現(xiàn)在又不是在公司,說了很多遍了,怎么還是這么死心眼呢!”
鄒林臻從善如流地改口:“小姑姑早。”
公歸公,私歸私,下次對方打電話來,他還是會這么做。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相處和共事,鄒云雁已經(jīng)非常清楚這位表侄的性格,沒就稱呼的問題多說什么,談起正事來。
“錦繡盛世,是去年投資的新產(chǎn)業(yè),公司這邊非常重視,因為它不僅僅是個酒店,還是咱們打開滬市市場的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