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rèn),我家這個臭小子,看上去是有那么一點(diǎn)不靠譜,但通過這次的事情,想必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很靠得住的。”
“之前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說明,阿鑫他對小冉是認(rèn)真的,而且語的表達(dá)終究是蒼白無力的,現(xiàn)在好了,有事實(shí)來證明,相信多多少少,已經(jīng)在你心里面加了幾分?!?
對此,童肖不置可否,卻也沒有反駁。
茍大信笑著繼續(xù)說道:“我承認(rèn),為了接近你,我有叫人稍稍做了一些調(diào)查,知道你與小冉的生母早早離婚,這些年以來,孩子是你一個人帶大的,確實(shí)很不容易……”
聽到這里,童肖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這是他的傷疤,不希望被外人來揭穿,即使是用著同情的語氣。
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然而,沒等他打斷,對方話鋒一轉(zhuǎn),嘆息道:“說來也巧,其實(shí)咱們老哥倆啊,同病相憐啊……”
“?”
童肖抬起頭,眼底浮起疑惑。
這一聊,就聊了近兩小時。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茍大信過來了。
彼時茍少正在裝委屈裝可憐,試圖為自己謀取更多的福利。
不過當(dāng)然,畢竟在醫(yī)院,人家老爸就在隔壁,倒也沒敢亂來,只敢親親小嘴,摸摸小手,順便訂下一些不平等條約。
聽到敲門聲,便及時分開了。
茍大信是什么人,相當(dāng)了解自己兒子隨時隨地不做人的風(fēng)格。
這兩下叩門,是為了臉皮薄的童冉。
果然,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未來兒媳婦面若桃花,嘴唇微腫。
茍大信清了清嗓子,稍稍撇開視線,順便瞪了自家兒子一眼:“你啊你,要是這會兒人家父親跟著一起過來,就功虧一簣了你知不知道!”
童冉清冷沉穩(wěn),不代表她不會害臊。
一聽這話,臉上的熱度頓時又升高了一些,她剛想離開,手被猛地拽住。
“等等,老茍,你什么意思?”
茍大信翻了個白眼:“沒大沒小的,你說什么意思!”
“成了?”茍子鑫倏地坐起身,連虛弱都忘了裝。
“嗯哼?!逼埓笮虐浩鹣掳?。
“老茍你太棒了!”茍子鑫興奮地囔囔起來,要不是還打著吊瓶,恨不得立刻跳下床,抱起心愛的女人,當(dāng)場轉(zhuǎn)十七八個圈。
“瞧你那樣子,咋咋呼呼的,還名律師呢,一點(diǎn)也不成熟穩(wěn)重,也不知道像誰……”
茍大信嘴上罵著,眼里卻在笑。
兒子高興,他自然也是歡喜的。
“我爸他……同意我和阿鑫在一起了?”
茍大信看向顯然還沒能回過神的女人,點(diǎn)頭笑道:“是啊,你過去吧,童老弟有話想跟你說……咳,要不你先去趟食堂,打兩份飯,剛好稍微緩一緩,免得……”
童冉聽懂了這里面的意思,臉皮一燙,低頭出了門。
靠在門板上,聽著里面父子倆傳出的斗嘴聲,她抬眼望著遠(yuǎn)處明媚的陽光,勾唇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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