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冉冉的姑娘,真幸福。
那位姓茍的先生,到底是誰,很豪啊。
周一一大早,茍大信拎著保溫杯,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他的背脊早已不再挺拔,但氣質(zhì)依然不減當(dāng)年。
過路的員工紛紛打招呼,恭敬地向他問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茍大信總感到有那么一絲詭異。
無意中回頭時,與員工們對上視線,他們匆匆忙忙避開,眼神中似乎帶著一點打量和若有所思。
活像他昨晚裸奔上了新聞似的。
開過早會,他把秘書叫了進(jìn)來,開門見山地問道:“怎么回事?”
秘書忙道:“沒什么,只是昨晚有個人包下了整個京市黃金檔的燈光帶表白,剛好那個人,也姓茍,員工們就有點……”
“有點什么?”
“以為您想給大家找個董事長夫人?!?
“放屁!”茍大信一拍桌子,“他們這么胡亂造謠,以后我到了下面,還怎么去見我老婆?我都她說好了,等等我,我一定會彌補(bǔ)她的,什么燈光帶表白,一看就不可能是我會做的事,那要花多少錢啊,我吃飽了撐的?!”
秘書垂手站著,面帶微笑地聽著老板發(fā)牢騷,適時地補(bǔ)上一兩句:“說這話的,大部分都是新員工,他們不了解情況,您消消火氣,別傷了身體……”
茍總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坐直身體:“也姓茍?你說,昨晚大概花了多少錢?”
“呃,少說也要七位數(shù)到頂。”
那就是八九百萬的樣子。
茍大信默默地算了算,發(fā)現(xiàn)他那不省心的兒子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吊起來的心頓時放了回去,他對那種花里胡哨的事不感興趣,也就沒深入地調(diào)查下去,只道:“幫我打個電話給那臭小子,跟他說,別以為靠自己也能活下去,盡快主動回家,抗拒從嚴(yán),不如老老實實配合,別惹得我真的搓火兒!”
“好的茍總?!?
秘書退了出去,立刻被部分員工圍住。
“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勸你們啊,多做事,少說話?!?
“……”
同樣的八卦之風(fēng),也吹到了醫(yī)院的各個科室。
整整一個上午,童冉聽到了不下二十個版本。
說什么的都有。
幸好,昨晚太突然了,加上剛下過暴雨,沒人拍到他們的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
否則,今天早上這個班,恐怕是沒辦法上了。
她渴望愛情,說到底,不過是渴望自己愛的那個人能給予回應(yīng)罷了,并不想炫耀得人盡皆知。
但要是往后,再有人問起男朋友的事,或許……她不用否認(rèn)了。
“小冉。”
童冉抬起頭,是唐安。
“師兄?!彼詾閷Ψ绞莵砟梦募?,微微點了下頭后便收回目光。
而唐安卻走近幾步,在她身邊停下,語氣里有著不解和淡淡的質(zhì)問。
“昨天你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和發(fā)消息,你都沒回我,你是不是……”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他想問是不是跟姓茍的在一起,又覺得說出來,像是認(rèn)輸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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