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瀏覽了一遍,低聲問道:“有沒有查出……”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敝x婷搖了搖頭,“沒有。”
她坐了回去,表情沉默。
“從感染的程度來看,時間隔得有點久了,而且痕跡顯然被刻意清理過,全身上下,什么殘留物都沒有,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憑我的經(jīng)驗,很肯定的告訴你,作案的,絕對不止一個人。”
童冉的心頓時又沉重了幾分。
離開辦公室,她去了趟住院部。
章欣欣正在昏睡中,李阿花一見是她,熱情地拉著手要給她削蘋果。
“哪來的蘋果?”
“那位姓茍的律師叫人送來的咧,很甜!”
童冉一看,精品進口蛇果,能不甜么?
果然是那家伙的手筆,財大氣粗的。
她按住對方的手,婉拒道:“不用了,你們吃吧,我來就是看看欣欣,她怎么樣了?做完檢查回來,有沒有說什么?”
李阿花憨厚地笑了笑,眼里透著滿足:“睡得比之前安穩(wěn)多了,吃的也比之前多,不過還是不愛說話,但沒關(guān)系,會好起來的,等她病好了,就還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小丫了,童醫(yī)生你說對不對?”
“嗯,對。”
童冉回到鑒定處,處理完剩下的工作后,在搜索欄里敲下“段楓”這兩個字。
鋪天蓋地的熱議。
看得出來,段楓的公司在有意削減關(guān)于這次事件的關(guān)注度和熱度,熱誠地呼吁大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要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段楓的新作品上。
相當?shù)貙捜萦执髿狻?
但越是這么說,粉絲們就越狂熱,紛紛為段楓抱打不平。
他們甚至自發(fā)的組織成各種隊伍,專門滿京市的圍堵李阿花母女,并表示,既然段楓不忍心用法律來制裁,那就由他們來進行適當?shù)慕逃?
嗡。
手機跳出條消息。
偏頭一看,皺起了眉。
“童醫(yī)生,這么早就下班啦?!币娝嘀庾撸聜兌加悬c驚訝。
要知道,自從她來到這邊,就沒有按時離開過,幾乎每天都是最后一個走,可謂十分之敬業(yè)。
“嗯。”她禮貌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
見對方不像是外表看起來那么冷清,有人開起了玩笑:“該不會是今天有男朋友來接吧?介紹介紹唄~”
這個話題,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童冉索性裝作沒聽見,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身后,傳來眾人的話語聲。
“哎呀,你這說的什么話嘛,你看都把人家給說生氣了……”
“應(yīng)該不是生氣吧?好像是害羞?”
“甭管是什么,小童一看就是那種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的乖乖女,估計到現(xiàn)在連一次戀愛還沒談過呢,你們不要亂開玩笑……”
她拐進電梯間,聲音聽不見了。
對于同事們善意的猜測,童冉不禁有點想笑。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了引誘一個男人,穿很少的衣服,在酒吧跳了很久的舞,不知道會有什么感想呢。
大概是不信的吧。
其實最初,她也以為自己做不到。
出了醫(yī)院大門,童冉左右看了看,沒見到熟悉的身影。
她低頭打字:你人呢?
就在你右邊啊
右邊?
她再次投去視線。
花壇邊,確實有四五個人。
坐著的,站著的,可沒一個像茍子鑫。
她面露不解,剛打算再問清楚點,卻見其中一個人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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