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她完全沒有任何察覺。
殷遲舟笑了笑,淡聲道:“今晚在嘉盛有個飯局,出來的時候剛巧看見你,當(dāng)時你正在跟你的秘書討論……戀愛的事,我的耳力還不錯,就聽見你說……”
“?。 ?
陳穎芝尖叫一聲,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純色毛巾下,露出只有巴掌大的臉蛋,杏眼的眼尾耷拉著,眼珠子左右飄忽,羞惱中透著幾分可憐。
“我那只是搪塞小琦的!我才沒有!我不是……”
“可我當(dāng)真了?!?
“???”
她抬頭,對上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嫣紅的唇瓣不自覺微微張開。
“作為你剛上任的男友,我有些不高興,還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很自私地把你接了過來,對不起,我還想……再吻你一下?!?
大手托住后腦勺,輕輕一帶,她整個人便貼在了堅實的胸膛上。
溫?zé)岬臍庀⒙湎?,封住了她的呼吸?
微張的唇,仿佛敞開的門,高興地說著歡迎光臨。
女孩暈暈乎乎,拖鞋里的腳趾頭都情不自禁地蜷縮起來。
她溢出一聲輕喘,過后還在想,這是誰發(fā)出的聲音。
后知后覺醒悟,耳根發(fā)燙。
這次的親吻,和之前幾次又有點不同。
像是學(xué)開車,因為熟練,所以開始欣賞起沿路的風(fēng)景。
陳大小姐逐漸從激動和亢奮中體會到了一種,全身心的舒適感。
如同含著最愛吃的水果糖,嘗試著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品嘗。
結(jié)束時,意猶未盡。
她迷蒙著杏眼,仰高頭,本能地還想繼續(xù)。
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在任何方面都不會虧待自己。
舒服了,便還想要。
“好了,該吹頭發(fā)了,不然……會著涼?!币筮t舟的嗓音有些啞,但很快就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似乎并沒有受到那個吻的影響。
陳穎芝想說那直接抱她回房間,不就不冷了。
可她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厚不起那個臉皮。
全身依然有些虛軟,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任由男人幫自己吹頭發(fā)。
修長有力的長指穿梭在烏發(fā)中,不太熟練,但很認(rèn)真。
這個認(rèn)知,卻令陳穎芝十分高興。
她承認(rèn),自己其實也是個小心眼。
只不過,以前沒資格吃醋而已。
然而,下一秒,小臉上的笑容沒了。
“好了,早點去睡吧,明早還要趕飛機。”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撈起毛巾轉(zhuǎn)身往浴室走去,顯然在分房睡這件事上,并沒有改變決定。
“哼,你別后悔!”
陳穎芝沖著那道頎長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氣呼呼地一頭鉆進(jìn)主臥,反手甩上門。
咚!門框被震得回音。
站在浴間里的男人輕嘆了口氣。
本以為要睡不著,結(jié)果這一晚,睡得比預(yù)想中沉多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陳穎芝還在與周公聲討某人假正經(jīng)的事。
“小芝,差不多該起床了,我先去準(zhǔn)備早餐?!?
她悶著嗓子,嗯了聲。
外面的人很守禮節(jié),并沒有推門進(jìn)來,聽到動靜后便離開了。
陳穎芝揉著眼睛坐起身,發(fā)了會兒呆。
好像以前在家的時候哦。
這個戀愛談的,似乎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甩了甩頭,甩去腦袋里的胡思亂想,她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忽地想到什么,又反身抱住枕頭,臉埋進(jìn)去,狠狠地蹭了蹭。
殷遲舟的床好舒服,嘿嘿。
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早飯已經(jīng)擺好了,連餐具都沒需要她去拿。
這里沒有傭人,可她依舊被照顧得很妥帖。
吃完飯,殷遲舟拎出一只不大的行李包。
相比較來說,客廳里那只玫瑰金的行李箱,就顯得格外突兀。
那是她昨晚叫人整理好送來的。
“咳,其實……”
“走吧。”殷遲舟左手箱子右手包,推開門,對于她夸張的行李沒有任何意見。
“嗯!”
陳穎芝笑著點頭,三步并兩步跟上。
等電梯的時候,她還在想,要不要叫陳家派車過來接,畢竟自己的行李箱真的挺大,對方那輛suv不一定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