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春念完,底下一片死寂。
林止陌望著百官,淡淡道:“都說說吧,此事該如何處置?”
百官面面相覷,依然沒人開口。
“漕運水路,乃國之脈絡,然樞紐之地出了如此刁滑百姓,被利益驅(qū)使,蒙蔽良知,生此歹意,淮安府偌大一片地盤,農(nóng)田無數(shù),可卻無人安心生產(chǎn),只以爭利為先,如此亂綱違紀不尊教化的行徑,便如毒瘤惡疾,終將致命!”
林止陌說到這里頓了頓,目光冷冷掃過百官,“人心道德淪喪至此,且如此行為竟能持續(xù)如此之久,甚至在那一處河道中已被人視作習以為常,若任由其放縱下去,談何漕運順遂,談何天下安定?誰能告訴朕,緣何至此,又該如何禁絕?”
這番話說得很是平靜,但誰都能聽得出林止陌話中的怒意,一時間沒人敢吭聲。
如今的林止陌已經(jīng)很少發(fā)怒,漸漸養(yǎng)成了天子氣度,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遭逢大事也難得露出怒容。
可是今天卻發(fā)火了,雖然不是像以前那樣當眾暴怒將人杖斃,也已經(jīng)快了。
百官噤若寒蟬,沒人敢在這時候冒頭,只有岑溪年和徐文忠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這時有人越眾而出,當出頭鳥了。
刑部尚書王汝林。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