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陽陵侯夫婦將沈傾的嫁妝拿走,沈傾回府之后也一樣可以要回來,木槿還能少受這番罪,可她偏不,寧死也不愿意讓陽陵侯府夫婦動沈傾的東西分毫。
這番性情,讓陳岐都不由得有些敬佩。
沈傾眸子微凜,木槿今日受的這些,我會一分不差的為她討回來。
陳岐神情一怔,沈傾這話是什么意思剛剛她不是已經(jīng)懲處過張媽媽和陽陵侯夫婦身邊的仆役了嗎
難不成……她還想對陽陵侯夫婦本人下手
想到這,陳岐突然想起張媽媽剛才說的陽陵侯夫人買兇暗殺沈傾一事,頓時明白過來,如今的沈傾,和穆家已經(jīng)是勢同水火。
……
沈傾從木槿那里出來的時候,海棠已經(jīng)找來了牙婆,現(xiàn)下兩人正在商討價格。
陽陵侯夫婦身邊的那些仆役仗著伺候的主子高貴,平日里沒少為非作歹,所以海棠發(fā)賣他們心里也沒什么愧疚感,價格更是差不多就行,爽快的牙婆直接笑出牙齦來。
至于張媽媽,海棠找來了府醫(yī)為她看診,不用調(diào)養(yǎng)得太好,吊著一口氣便行。
以便日后沈傾需要的時候,她能出來作個證。
看著海棠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沈傾不再多管,任由她發(fā)揮。
又讓陳岐守好聽瀾院,沈傾這才回了宜寧侯府。
陸晏至今未醒,沈傾心里不免擔(dān)憂。
沈傾回來的時候,沈奕安也在。
謝翎中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不過因為受驚過度,還要再休養(yǎng)幾日。
沈傾將陽陵侯府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同沈奕安簡單敘述了一番,沈奕安當(dāng)即怒了:穆家那些東西簡直欺人太甚!你就不要再回去了,明日我直接帶你到陛下面前請求和離!
昨天暗殺今天搶嫁妝,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就只有陽陵侯府能干得出來,沈奕安說什么也不能讓沈傾再在那個狼窩虎穴待下去了。
沈傾給沈奕安倒了杯茶讓他消氣,爹爹莫急,穆家那群人的種種行徑我已經(jīng)將罪證收集的差不多了,不過和離之事還要再緩幾日。
見沈奕安不解,沈傾解釋道:秋姨娘和靈汐皆是真心依附于我,我也答應(yīng)秋姨娘會為靈汐尋一門好親事,我若是就這般突然走了,于她們而無疑是滅頂之災(zāi)。
為了保命,陽陵侯夫婦可以毫不猶豫舍下為自己鞍前馬后的心腹,這種背信棄義之事,沈傾做不到。
沈奕安同意沈傾的做法,可也擔(dān)憂她的安危,盛京青年才俊不少,穆四小姐的婚事倒是好說,秋姨娘的話,傾傾準(zhǔn)備怎么辦
沈傾笑笑,這個更好說,尋個錯處讓陽陵侯給她一紙休書,直接遣到庵子里,待風(fēng)聲一過,再將她接回來便是。
那個時候,秋姨娘就是真正的自由身了。
……
是夜,陽陵侯夫人輾轉(zhuǎn)難眠。
直到后半夜,終于將將有了些許睡意。
然而,剛剛睡著,就覺臉上似有涼氣拂過。
疑惑睜眼,就見眼前立著一道詭異身影,烏黑長發(fā)擋住她的面容,借著月光隱隱可以看清她白衣上的大片血痕,一條一條,似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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