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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計。
槐詩解釋道:一旦站到賽場上,雙方就應該是平等的,就應該全力以赴,讓對手敗的毫無遺憾才對。那個家伙一開始就以一敵七看不起對手就算了,現(xiàn)在還提出這么羞辱的條件……除了為了節(jié)省力氣,用來消化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為了刺激對手的心態(tài)。
哦,就好像電視機里打籃球的時候罵人一樣真希一拍手,恍然大悟:好卑鄙??!
盤外招也是招數(shù)的一種哦,真希,那個老家伙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么。像是他那種年紀,什么爛仗都已經打過了,經驗豐富的過頭。如果只要兩句話就能夠搞崩對手的心態(tài),他根本不介意花一點口水。如果有人激憤之下退場,他就大賺特賺了。
說話的時候,槐詩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
以升華者的聽力,簡直就好像是上自習課的時候背后同學在說自己的壞話一樣,根本不可能聽不到。
他就是故意的。
給這老頭兒添添堵。
對手越強,他拿出來的本事才會越多,怎么都要看清他的深淺才行。
老頭兒依舊渾然不在意,瞥了槐詩一眼,滿是贊賞的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樣子。
……連這么卑鄙的招數(shù)都用起來,看來郭前輩對自己的技藝沒有任何自信了啊。
終于冷靜下來的柴川創(chuàng)冷聲說道:可惜,我不會讓你如愿。哪怕是必敗的戰(zhàn)爭,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可要小心一點,不要在我這種毛頭小子之前翻了船。
說罷,閉上了眼睛,平心靜氣,迅速恢復到波瀾不驚的狀態(tài)。
等待比賽的開始。
依舊是慣例一堆沒人聽的廢話之后,銅鐘終于敲響了,高亢的聲音迸發(fā)那一瞬,柴川創(chuàng)的雙手便行云流水一般,宛如藝術那樣制作起自己的料理。
懷石料理,本身就是起源自禪宗的宴席。
最講究的就是平心靜氣。
作為主廚,禪定的功夫自然不能落下。
如今柴川創(chuàng)一旦進入狀態(tài),便自動屏蔽了一切無關的東西,開始全力以赴的制作自己的作品。
而郭守缺,也終于動了。
拿出一把刮毛刀,不緊不慢的剃起旁邊的豬頭來。
像是理發(fā)師一樣,小心仔細的將每一寸毛發(fā)剔除干凈,旁邊的熱水便已經燒開了。隨便扯著豬耳朵,將豬頭整個塞進滾燙的沸水中涮了涮。
無視淹沒到手肘的沸水,很快,就提起來,隨意的將豬頭丟到案板上。
終于……將灰布褂子的另一只袖子挽起來。
槐詩忍不住皺眉。
不止是他,其他廚魔也感覺到了不對。
時刻注意著懷紙小姐的真希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神情變化,好奇的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真希你們瀛洲人平時不怎么吃這種地方,所以不清楚,豬頭不是這么處理的。
槐詩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其實他也沒什么經驗,也并沒有研究過豬頭肉這種偏門的肉食加工。
但好歹給房叔打過下手,房叔偶爾會鹵一些留著給槐詩和他上門的朋友做下酒菜,具體的過程槐詩見過不少次。
必須整個拆開,然后將淋巴、眼角啊不能吃的東西拆出來,然后在分別鹵制或者進行其他的制作……
哪怕是烤制或者是其他,也需要其他的工序才行。
看那個豬頭恐怕還是新鮮的,從脖子上割下來沒多久。
品種也不是什么特殊的類型,就是普通的肉豬。
郭守缺這么粗暴的進行處理,血都放不干凈,吃起來只會腥臭的要命。
難道那老頭兒故意打算做的很難吃把對手吃吐了那也太可笑了,現(xiàn)在那七個廚魔都已經被氣的燒紅了眼睛,跟個喪尸似的。放在他們面前的別說是一個生豬頭,就算是郭守缺自己躺在案板上,他們都能一擁而上吃干抹凈了。
圖啥
然后,他就看到老頭兒將灶臺上滿盈沸水的大鍋隨意的提起來,丟到了一邊去。然后,將自己一直提溜著的竹簍,放在了灶臺上。
槐詩瞇起眼睛仔細看。
那玩意兒確實是竹簍沒錯??蔁o數(shù)細篾編制成的簍里卻是一片黑暗,讓人看不清究竟裝著什么。
只有一陣隱隱令人不安的氣息從其中擴散而出。
這絕對是一件邊境遺物沒有錯。
但也絕對不應該是用來放在火上烤的……甚至根本不是一件廚具!
好像隨手拿來湊合用用一樣,將一瓢又一瓢的冷水倒了進去。水竟然異常神奇的沒有滲出來,反而在竹篾之間的黑暗中翻騰著,迅速染上了一層灰黑。
那玩意兒里面究竟是用來裝啥的
槐詩感覺自己的頭皮正在發(fā)麻。
就好像面對著一個巨大的深淵放射源一樣,感覺無處不在的輻射從其中噴薄而出。就算是隔著賽場的深度平衡儀,也依舊令槐詩這過于敏銳的感知一陣陣不安和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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