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zhàn)場上回來這段日子,刺骨痛楚他不是沒煎熬過,他覺得沒什么比得上從骨頭里透出來的痛,他內力如此深厚,也痛得幾乎熬不過來。
其實他不是完全相信落錦書能治好他,或者讓他復明,只是覺得這般的痛楚實在也是煎熬不下去了,因為居大夫也說過,這藥怕是再過一兩個月不能用了。
大婚的日期他會提前,然后帶著她進宮去看一下父皇,看看父皇是否還能治療。
他既還能拖一兩個月,就要先拖著,免得治療出了什么問題。
如今還有許多事沒辦的,且她的體力透支嚴重,還病著呢,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眾人聽了他的話,覺得確實還能拖一下,沒必要這么著急,且他但凡做了決定,旁人是更改不得的,因而也沒說什么,點點頭支持了他的決定。
落錦書卻道:"不行,按照原定計劃,后天早上施行手術,手術之后三天,你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藍寂道:"殿下都決定了,聽殿下的,不要再說了。"
"我說不行。"落錦書態(tài)度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余地。
藍寂心頭不快,都說了殿下決定了,怎么還在這里犟嘴呢非得后日早上便要做,有必要這么著急嗎
就算是未來蕭王妃,那也不能拂逆了殿下的意思,一切還是以殿下為尊的,所以藍寂沉了沉臉,"殿下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我現(xiàn)在是他的大夫,我說了算。"她伸手拍了一下云少淵的肩膀,溫和卻不失權威地道:"我過去武衡居,你休息一下,記住暫且不能進食,現(xiàn)在胃止血了可以適當喝一點水,明天中午可以喝點流質的,例如羊奶牛奶之類的。"
她說完,不等云少淵說話,便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卻又回頭撂下一句話,"準備后天手術。"
藍寂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生氣,"怎是聽不懂人話嗎說了先不做,她著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