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攔了下小喜,"我來。"說罷,大步上前,面色兇狠著威脅:"再不住口,直接綁你去娘娘面前問個公道!"
"你敢——"
府兵:"我有何不敢!"
喬櫻兒見他真的逼近,怕他真的要動手,揮著馬鞭朝府兵臉上抽去!
府兵是誰!
他可是跟著驃騎將軍歷練出來的!
連躲也不曾躲一下,拽住馬鞭尖端,胳膊回抽,直接把喬櫻兒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咚——"
伴隨著尖叫聲。
喬櫻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府兵,撕心裂肺地尖叫:"你、你敢對我動手!我要讓娘娘殺了你、殺了你?。?!"
她是禾陽郡主的義女!
今日竟然被這些奴才欺負(fù)至此!
這口惡氣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在喬櫻兒叫囂過后,從遠(yuǎn)處跑來一匹黑色駿馬,一道威嚴(yán)赫赫的斥責(zé)聲響起:
"今日是秋獵的第一日,陛下與眾位大人、娘娘正是高興的時候,是誰敢在馬場滋事哭鬧!"
隨著馬蹄聲逼近,一個身材魁梧衣著尊貴的中年男人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身上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強勢,將手里的馬鞭朝身后扔去,被侍衛(wèi)連忙伸手接住。
來人站到錦鳶幾人面前,視線犀利著掃過。
無端讓人心生敬畏。
喬櫻兒也被嚇得止住了嚎叫聲。
府兵反應(yīng)最快,拱手下跪行禮:"趙家府衛(wèi)參見南定王殿下!"
這位便是南定王
錦鳶心下訝異,南定王的風(fēng)流之名京城無人不知,可眼前的中年男人哪里與‘酒色風(fēng)流’沾邊,一身的強勢霸道,說是位將軍她也是信的!
她與小喜緊跟著見禮。
喬櫻兒從馬背上摔的很是狼狽,發(fā)髻也比野草勾亂了,簪釵也掉了兩支,衣裳上面臟污更是不少。她咬著唇,委屈得眼淚直流,默默地爬起身,正要叩頭請安:"小女喬——"
南定王饒有興趣哦了聲,打斷了喬櫻兒的自述,彎下些腰,乍聽之下,對她的語氣竟然隨和了幾分,"你不是禾陽的義女嗎怎么不在郡主跟前伺候著,到馬場里弄成這副模樣,是誰欺負(fù)了你說給本王,本王給你撐腰!"
府衛(wèi)、錦鳶愣住。
小喜用余光窺探著,看喬櫻兒竟然真打算開口告狀,急躁得恨不得剛才讓府衛(wèi)早早動手綁了她!
面對眼前這位‘風(fēng)流’的南定王,對她卻這般關(guān)切、溫柔,還說要為她撐腰……是為了她的身份,還是她——
喬櫻兒心口忐忑,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年紀(jì)都足夠當(dāng)自己的爹爹了!況且起南定王的風(fēng)流多情誰人不知,她如今才求得母親回心轉(zhuǎn)意,讓母親繼續(xù)撮合她與那個員外之子的婚事,放著新科郎君不嫁,她怎會選擇眼前的南定王
喬櫻兒避嫌地垂下眼。
不敢再與南定王對視。
"是、是櫻兒蠢笨,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多謝王爺關(guān)心,無人欺負(fù)櫻兒。"
南定王直起身,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今后可要多加注意才好。"
幾乎流露于面上的關(guān)切,讓喬櫻兒反而白了臉。
"多、多謝王爺。"
南定王移開視線,這才把錦鳶等人叫起,語氣比剛才冷淡不少。
錦鳶站起身時,南定王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忽然又回頭來,視線精準(zhǔn)犀利地落在錦鳶的臉上。
錦鳶才抬頭,猝不及防地與南定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