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也嘻嘻的笑著,讓自己顯的醉意朦朧的說:你們幾個怕了啊,呵呵,呵呵,我是不怕的,他們陷害老子幾次了,怎么的,我還是我。
這幾個就異口同聲的說:佩服啊佩服,還是季縣長有膽氣,以后我們就跟季子強一起混,怎么樣
季子強瞇上醉眼,搖頭晃腦的說:沒問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吃不了我們。
幾個人都大喜過望,今天這頓飯沒白請,這頓酒沒白喝。
每個人都恭恭敬敬的又和季子強喝了幾杯。
季子強心里也是高興的,情緒也是有些異常波動,因為他看到了曙光,似乎是哈縣長風(fēng)光無限,一統(tǒng)江湖,但季子強心里是清楚的,自己的步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哈縣長的死穴已經(jīng)在自己的掌控下,那就讓他在逍遙,得意一段時間吧。
人一高興,酒喝的就干脆了一點,起初季子強還適當(dāng)?shù)陌殉种执?但后來酒一上頭,就來者不拒了,他也不想做假,沒必要裝的時候,那就拿出男人本色來,季子強喝得有點酩酊醉意,但沒經(jīng)受住幾個領(lǐng)導(dǎo)和那個小美女的敬酒,勸酒,纏酒,那些甜蜜語和拍馬溜須讓季子強沒理由不喝,加上憐香惜玉,他又不忍不喝。
不知怎的,季子強喝喝的有了一種空虛的感覺,他想到了很多人,又忽然想到了方菲,感到她也很可憐,又想到了那個華悅蓮和葉眉,不知道她們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在后來,季子強就想到了自己其實也很孤獨,就算有華悅蓮在愛著自己,但自己在事業(yè)上,在洋河縣,真正的朋友又有幾個啊。
他就不想在喝下去了,堅持要走了,幾個人勸不住他,今天也很盡興了,大家也就只好散攤,這時候已是夜色蒙蒙。
季子強沒有讓他們送自己回去,他想一個人走走,吹吹風(fēng),
慢步街頭,任夜風(fēng)吹起衣襟,讓嘈雜充斥耳鼓,他厭煩而又陶醉在城市里的夜色里。世界也許是色彩斑斕的,生活也許是燈紅酒綠的,不知什么時侯飄起了小雨,細密的雨絲織成網(wǎng)把我的思緒打撈回來,我回到了現(xiàn)實。
洋河縣的細雨在夜風(fēng)吹拂下,飄得零亂,那如浮萍般的三三兩兩的人群四散地雜亂著,對小雨無動于衷,該說的說,該笑的笑,該鬧的鬧,季子強站在一個路燈下,看著漫天的細雨,那絲絲雨花像投火的飛蛾,故意往路燈飄來,飄得燈光下細雨更加密集,仿佛爭先恐后地來討好他。
季子強就驀然覺得雨比人可愛。
人,是那樣的狡詐,他們來來往往,熙熙攘攘,沒人答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盡管他暴露在路燈下,卻依然感到了孤獨,葉落歸根!他現(xiàn)在像是沒根兒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按說他已經(jīng)功成名就了,應(yīng)當(dāng)開懷大笑,可他笑不出聲。
季子強邁著飄浮的腳步,仿佛走在時間的河流里,是呀,人都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一個人你再富有,官再大,最終一定還是會像落去的雨花一樣,銷聲匿跡,無影無蹤。
哈縣長對季子強也是密切的關(guān)注的,昨天下午那幾個吳派的強硬分子請季子強吃飯,哈縣長也很快就的到了信息,他不用想也是明白其中的含義,他不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他在很多時候也是謹慎,小心的。
對季子強這個人,哈縣長的心態(tài)一直都很復(fù)雜,從季子強來到洋河縣的不長時間里,哈縣長就判定出了季子強的異乎尋常的能力,這是一種同類的相似,就像狼與狼之間,他們是可以分辨出彼此的氣味和性格。
他有時候想要打壓季子強,除了自己要討好華書記,完成他的意圖之外,哈縣長總是感覺季子強有一天會超過他,特別是在季子強糾纏在那個案件上面的時候,他晝思夜想的就是盡快的除去這個家伙。
但在另外的一些時候,他又很不情愿和季子強為敵,這個人太危險,他的能力和機巧手段,都讓人膽寒,如果自己盲目的挑起了戰(zhàn)爭,最后在季子強放開手腳和自己對攻的時候,自己是不是能輕易的勝出,現(xiàn)在真不好說。
就拿這次對付吳書記來說吧,自己幾乎是一籌莫展了,但季子強卻舉重若輕的幫自己完成了這個重大的攻擊,不能不說,季子強手段高強,機智過人。
現(xiàn)在看起來那幾個殘存的吳派人物想要拉住季子強了,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拉拉他呢,他不是想要自己幫他在華書記那里求情嗎自己能
不能去幫他說說話
很快的哈縣長就打消了這個有點幼稚的想法,華書記是一個很難更改主意的人,自己不能去觸那個霉頭,還是這樣先湊合這,走一步算一步,要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要不了多久,市委華書記還是會找機會把他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