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
“先忍著別動手,暫時我還需要他們干活,是吧?”
“好吧,我聽您的?!倍涡忝粢膊]有廢話,自從她欣賞張清揚那刻起,就對這個年輕人聽計從了。
“這次讓您親自出馬,辛苦了!”
“客氣,我不累,反而很興奮!”
“呵呵,這是不是別人所說的職業(yè)???”
“嗯,段大神的職業(yè)病!”段秀敏自嘲地笑了,“段大神”是下屬給她起的外號。
兩人聊著,有人敲門,張清揚說了聲進來。走進來的是金龍君,張清揚之前安排過來的。
“張書記,您找我有事?”金龍君看到段秀敏也在,臉色微微一變。
“嗯,把那東西拿走,”張清揚指了指角落處的大禮包,“那是吉興同志孝敬我的,你帶回去吧?!?
一聽這話,金龍君一陣氣憤,下屬背著領(lǐng)導來拜見領(lǐng)導的領(lǐng)導,這是官場大忌。
“我知道了?!苯瘕埦嗥饋砭妥?,既然領(lǐng)導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他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金龍君走后,張清揚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是姚秀靈打來的。張清揚看向段秀敏,神秘地笑道:“看來……我又要忙上一陣了!”
省委常委擴大會議,張清揚回到省城的第一件事。
張清揚在會上向大家通報了琿水事故的具體情況,要求全省自查自檢,重視安全施工、安全生產(chǎn),相關(guān)部門要做出表率。大家對張書記的處理意見沒有反對,只是略感意外,覺得對萬達等人的處理過于嚴格了。
在會議的最后,張清揚提到了干部審核制度。干部審核制度看似與琿水事故無關(guān),可又很有關(guān)聯(lián),省委的處理標準完全是按照干部審核制度的標準來處理的,這就表明他在向全省干部宣誓,干部審核制度今后將成為一種常規(guī),誰觸了霉頭,誰就自認吃虧吧。
會議結(jié)束時,張清揚告訴在場的所有干部,這次會議十分重要,各級黨委要把會議精神完整地傳達下去,讓他們明白干部審核制度的重要性,省委并不是說說的,而是要堅決的執(zhí)行、貫徹下去!
大家都明白,這是一次具有特殊意外的的吹風會,等了這么久,張清揚終于亮出了刀子。他想告訴全省的干部,準備已久的干部審核制度正式進入了實驗階段,雖然表明上此項政策已經(jīng)實施了很久,可是琿水事故的生,給了省委動刀的機會。
散會之后,張清揚拉住胡常峰,兩人來到休息室談話。胡常峰也憋了一肚子話,他就知道張書記會找自己的。從琿水之行開始,他就知道張書記又在準備下一盤棋。這盤棋與之前對付自己的不同,這是面向全省干部下的一盤棋。
胡常峰知道,省委工作組還在延春巡視,說是調(diào)研干部審核制度的實施情況,但他總覺得張書記和段秀敏之間有什么約定。
“張書記,萬達……怎么處理?”胡常峰試
著進入話題。
“交給延春吧,我就不操心了?!睆埱鍝P吹了吹茶葉沫,語氣沉重地說:“早就想和你談?wù)劻?!?
“張書記,您有何指示就說吧?!焙7鍙闹绷松眢w,顯得十分迫切。
“我知道你一肚子疑問,是吧?從琿水方面瞞報事實開始,你就有很多的疑問?”張清揚微笑著說。
胡常峰坦然道:“什么也瞞不住你,說實說,我真的很不明白您為何選擇這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無論網(wǎng)上有沒有人動手腳,之前的結(jié)果完全可以。”
“你說得沒錯,”張清揚點點頭:“雖然網(wǎng)上有人動手腳,但是我根本沒有當回事,但只是我尋求真相的一個過程,或者說是一種媒介,一個催化劑,你能懂嗎?”
胡常峰思索了一陣,驚訝道:“這么說……您從一開始就想要這么個結(jié)果?并非因為網(wǎng)上的攻擊?那網(wǎng)上的對手……是你意料中的?”
“我太了解他了,”張清揚淡然地笑道:“我比你還了解他,這是一個有些自卑,又很自負的人,他很矛盾,也很痛苦。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隨時都在盯著我,從心理學上來講,他對我的關(guān)注到了一種癡狂的境界,像琿水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