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域中央,白山鎮(zhèn)。
火爐燒的正旺,黃泥堆成的爐炕上,一灘灘糊狀物正慢慢的烘干成烤餅。
房間很大,被打通了三間房的大炕連在一起,如同長方形的倉庫一般。
屋內十余人,盤腿而坐。
坐在床板邊緣,一名身穿短袖的中年人心疼的嘬了一口白酒,左手隨意的翻動著烤焦的面皮。
放下酒杯,他有些慵懶的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哎,這天天吃餅子,我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翻弄著木炭,一名和他歲數(shù)相仿,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得了吧,能有的吃就算不錯了?!?
“你看看外面,餓的都快吃人了?!?
“又是喪尸又是鬼啊怪物的,你他嗎就知足吧!”
喝酒的中年人訕笑一聲,也不在意同伴的口氣,他也就是發(fā)發(fā)牢騷。
“我這不是無聊嘛!”
“他媽的,要是能玩幾個小娘皮就好了...那日子就舒坦了??珊迻|邊那群毛都沒長齊的學生,這不讓那不讓的!”
“草他嗎的!也不知道那群小兔崽子,是不是暗地里自己在偷偷亂搞!”
說話間,喝酒男憤憤的瞥了一眼東邊鎮(zhèn)子。
整個鎮(zhèn)子上有四千多人,全是末日爆發(fā)時逃到這后困在這里。
一伙是以城市為主的,一群學生和白領組成的隊伍,另一伙就是他們,原本就住在白山鎮(zhèn)的人。
兩方互相不對付,經(jīng)常爆發(fā)沖突。
當然,他雖然看不順眼那群小毛孩,但對于水靈的大妞,還是很眼饞的。
比起鎮(zhèn)上那群屁股大的跟磨盤,黑的跟水牛似的農(nóng)婦,城里逃來的女人,水靈的就好似抓一把能掐出汁的桃子。
“嘿,有本事你去啊。”
“人家隊伍里覺醒者比我們多,有本事你去找他們打一架啊,打贏了,全他嗎的搶回來?!?
“人家力氣可大得很,你搞得過嗎?”
翹著腿,抽著旱煙的黝黑男哼了一聲,優(yōu)哉游哉的斜靠在墻頭。
鎮(zhèn)子里覺醒者不多,也就二十來個,其中一大半都在外來者中,打他們這些原住民,綽綽有余。
聽到這話,喝酒男臉色陡然難看下來。
他雖然也是覺醒者,事實上他之前也找過那伙人鬧事。
但作為最普通的力量系,他力氣又沒對方大,
這群外來者住他們的鎮(zhèn)子,吃他們的糧食,雖然都是大家一起種的,可那種子是鎮(zhèn)長的。
在他想法里,這群外來者,怎么也要交出點東西來,比如分他們一人一個大妹。
但實際上,那伙人根本不鳥他們。
對方隊伍里的小年輕,那個覺醒者,甚至還在他上門要東西的時候,一腳把他踹了出來。
草他嗎的!
暗罵一聲,他冷笑著扭頭,色厲內荏:
“等哪天老子惹毛了,抄個扁擔半夜摸過去,一扁擔就能敲死那小子!”
“媽的,不談這個了。要是我能出去,憑我覺醒者的身份,怎么也能混個大官當當!那群妞,老子也看不上!”
“我看那什么頻道里,到處都在招覺醒者,多少小娘皮求著想和你睡覺!還有大明星呢!”
“去外面,不比這舒服多了!”
“吧嗒”
抽了一口旱煙,黝黑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